劈面给了七殿下两个耳光,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给踹倒在地了……打得那叫一个狠!”
太监仍然沉浸在震撼中,不大相信:“可这宫中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最是疼爱七殿下不过的啊!”
第二个人说:“你懂什么?人总是有很多种面孔的,尤其那些贵人,更擅伪装。白日里疼爱有加做给别人看,天黑无人的时候,夜夜折磨,则是自己想那么干……”
八皇子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甚至来不及把那两个人揪出来好生质问一番,就直接朝着东宫冲去。
他走之后,树后的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赫然是一名太监和一个侍卫。
第一个说话的太监一下子就顺着树滑下去,瘫坐在了地上,抹了把冷汗说道:“可吓死咱家了,这万一要是被八殿下给看透了,他那脾气,还不把咱们两个都给宰了啊。”
侍卫道:“八殿下心里着急上火还来不及,顾不上咱们。”
太监道:“还有你啊,我的刘大人,您说的那叫什么话?都是哪里听来的词?什么‘天黑无人的时候,夜夜折磨’,也不怕太子殿下哪日当真听说这样的诽谤之语,活剐了你。”
刘侍卫道:“听书听来的……嗐,不都差不多吗?总之八殿下知道了就行……”
*
兰奕欢万万想不到谣言能被编到这么离谱的份上,不过他现在正经历的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他知道这一切太过荒谬,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自己应当狠狠将兰奕臻给推到一边,再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两人不该这样做。
可是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也太混乱了,兄弟两人这么多年一直同心同德,兰奕欢从来没有拒绝或兰奕臻
任何事。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反抗自己的兄长。
更何况,还有那个梦。
之前那个关于前世的梦境,原本是为了试探兰奕臻如果不把兰奕欢当弟弟之后会是怎样的想法反应,在事实的基础上构造的,因为是兰奕臻自己的渴望,他醒来后也记得清楚,兰奕欢却全无印象。
结果今日这件事给他的刺激太大,那些画面竟一下子从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来。
兰奕臻把他按在龙椅上,把他僵硬的身体搅成予取予求的柔波……
在混乱中,兰奕欢手脚无力,近乎痉挛,一股酸麻之意顺着尾椎向上蔓延,让他浑身软绵绵的。
少年与成年男子的差别在此刻尤为鲜明。
偏生兰奕欢习惯了信赖兰奕臻,无助之下,反倒本能地搂住了兄长的脖子。
两人纠缠到了一处,唇齿相融,情绪蒸腾,说不清是恨是爱。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片嘈杂。
东宫卫高声说道:“八殿下请止步!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他特意提高了声音,也是为了让里面的太子听清外面来者何人。
紧接着,就是八皇子怒气冲冲的声音:“滚蛋,少在这里糊弄我!既然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那为什么老七在里头?方便他单独欺负人是不是?!”
他这话把东宫的一群侍卫都给说愣了,谁也没办法把“太子欺负人”和“七殿下”联系起来。
开什么玩笑,太子还能舍得欺负七殿下?平时只要有太子在七殿下跟前护着,他们这些侍卫都半点插不上手去。只怕他自己断条胳膊,都舍不得让七殿下蹭破一点皮。
这八殿下是在哪听了闲话了?
再说了,他不是一向都叫着讨厌他七哥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东宫卫委婉地说:“殿下是不是听信了什么流言,有所误会……”
“误会?”八皇子冷笑道,“我亲眼所见!下着那么大的雨,老七刚遇险回来,还得跟在他的身后看他脸色!”
说到这里他也想起来了,兰奕欢当时那么着急跟上兰奕臻,不会就是因为怕兰奕臻回来打他吧?他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么一想,八皇子更加受不了了,怒声说道:“你们给我让开!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就算他是太子,凭什么就能作践人?谁说的我也不信,今天见不着老七我不会走的……”
这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令人灵台一醒,纷乱的画面与羞耻的情/潮陡然褪去,兰奕欢一下子回过神来,将兰奕臻一把给推开。
他腿还有点发软,勉强撑着床坐起身来,脊背靠着墙,一呼一吸之间胸口起伏,睫毛微微眨动,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这一下也让兰奕臻陡然回到了现实。
他倒不是被梦境所迷,而是实在压抑的太久、太苦,心里那道防线一朝崩塌,就再也无法自控,满心想着怎么让兰奕欢明白自己的所求,但稍一亲
近之后,就意乱情迷了。
此时,兰奕臻站在床下,也是魂不守舍。
血液中的热度犹自残存,被风一吹,反而更冷,刚才的迷乱和疯狂稍稍退却,让他视线逐渐清晰,完全看清了兰奕欢此时的模样。
兰奕欢的衣襟敞着,双唇嫣红,脖颈和锁骨上都带着几处吻痕,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有些凌乱地衬着那张美丽迫人的脸,整个人与平日的清俊纯净不同,美的艳丽而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