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们俩是不是回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现在到哪儿了?要我开车去接吗?!”
简青默默的把手机拿远了点,有些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用想吗?”陈帆痛心疾首,“自从前天你传了通讯回来之后,我就翘首以盼你的回复,然而你真是够铁石心肠的!真是一点也没想回我啊!”
他顿了顿,像是在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所以,我天天偷窥你的博客ip,终于回到国内了,我就立马一个电话杀过来了。”
“你还挺仔细。”简青说,“我们下午过去来得及吗?”
“来来来,你晚上六点半来都来得及。”陈帆
还是很想自己这位小师弟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老泪纵横,“小简啊,你不知道啊,你走之后我吃了好多好多好多苦!那些人忽然要让我当什么学士,我想可能是因为那场你硬把我推上去的发布会的作用——我以为那就是终止了,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着我。成为该死的学士之后,我每天都得泡在实验室里面,连大鸡腿子都抢不到了啊……”
简青微笑:“我在国外的时候,看见了你出版的刊物了。很不错啊,我就知道你很行的。”
话糙理不糙,陈帆虽然有些时候反应慢,也不爱做事,但是作为一名国内顶尖大学的研究生,科研精神还是很不错的。
陈帆一听,就知道简青并没有共情大鸡腿子消失在他的世界中的痛苦,刚要再说,就察觉电话那头忽然一冷,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下一刻,属于另一个人带着讥讽的冷冽嗓音就从中传出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鸡腿先生。”
陈帆:“……”
陈帆:“没有了,您请便。”
电话挂断,简青简直能想象对方捧着手机心碎的模样。
他扑哧一声轻笑,招来蔺尘的目光:“这次笑是因为什么?又是陈帆?”
这次要是再说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也许蔺尘真的要炸了,等会去会场把陈帆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简青摇头,避免了这桩惨案:“没有,是因为你。蔺尘……”
他真正意义上的笑起来,眼角沁处透明的泪花:“你简直……太可爱了……”
蔺尘:“……”
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口袋中小白的脸,把这只跟了他们五年多的小老鼠捏得呲牙咧嘴。
心里像是炸开了一朵糖做的烟花,丝丝缕缕的甜味散布到心尖的每一个角落。
算了。
他勉强当被夸了。
小白:“……”
他愤怒的控诉:“吱吱吱吱!!”
然而,它的控诉很快就被两位大人忽略掉了。
简青收拾好东西,微笑着问:“走吗?”
蔺尘牵住他的手,温热的尾巴缠住爱人的手臂,宛若联通心与心之间的桥梁。
“走吧。”
·
简青被邀请做了一个小小的讲座。
还是当年的大教室,只不过站在讲台上的人换成了简青自己。
他主要讲的是生命的进化,融合了许多他和蔺尘这五年在国外的时光看见的那些有关生命进化的奇特现象。
简青知道,在倒数第二排的中间位置,蔺尘就坐在那儿。
“……生命的进化有自己本真的规律,不需要人类去插手,事实上,整个地球上的生物应当身处于平等的位置。当你在俯视他人的时候,自然也在俯视你。”
郑老师和蔺尘隔了一个位置坐,他抬起头,看着台上的简青,不知是不是有感而发的感慨:“真是长大了。”
蔺尘冷淡的回应:“他一直很成熟。”
导师转过头,看着一直将目光投向台上的简青的蔺尘,忽然笑了笑:“蔺教授,您还真是风姿不减当年。依然是这副多看一眼就要被你杀了的姿态。()”
蔺尘不以为忤,反以为荣:嗯。◥()◥[()”
导师:“……”
他摇了摇头,低声笑道:“你们在国外这些年,领了结婚证吗?”
下一秒,他就看见蔺尘脸上原本的游刃有余忽然停住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转过头,目光森寒,但语气没什么起伏:“您想当证婚人?”
导师沉默了一下,斗胆揣测道:“这意思,是你们还没到那一步……”
“给你三秒钟再说一次。”蔺尘将目光重新落回简青身上,面无表情,语气加重的回答,“我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就差烧成骨灰埋在一起了。”
导师被他的说法噎了一下,随即不敢再触霉头——面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
他打着哈哈,当着一众学生的面偷跑了。
周遭的学生听见动静,有些困惑地转过头,看清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张异常英俊的脸。
这本该是在人群中极其耀眼的存在,但是偏偏因为他过于冷冽的外表和气质,没有人敢去看他多一眼,宛若再多停留片刻,就要被无形的压力给挤死。
在蔺尘的强力冰冻下,嘈杂一片的观众席成功噤声。
很快,讲座就进入尾声。
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