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牢,他不但不会寻人捞我,反而有可能命人害我,秦大官人不缺属下,我……我只是一個小喽啰罢了!”
苏良看向许重德。
“许重德,接下来,你继续去拐卖女子,不过我要我的人跟着你,你需全力配合,直到发现秦大官人。”
“苏爷,我……我实在做不到啊!”
“秦大官人若发现我与别人一起害他,他会杀了我的,除非,除非我帮助你找到秦大官人后,你派专人保护我,然后再给我一笔能度过后半生的钱。”
许重德准备与苏良谈一谈条件。
“你没有在我面前谈资格的条件,不答应,你活不过今晚!”苏良面色冷清地说道。
说罢,苏良便抬起了脚。
“我……我答应,我答应!”许重德连忙道。
随即。
许重德看向苏良,问道:你是官吗?”
苏良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杜雷。
“派人跟着他,一旦发现他有不听话的举动,杀!”
这个“杀”字,让许重德心头一颤。
不管对方是不是官身,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他不敢不听话,也不敢再问了。
说罢,苏良便离开了。
……
翌日,近午时。
济南府府衙前贴出布告。
经府衙协调,清燕堂酒家东家洪泰、真珠泉酒家卓飞成已与白七娘达成了一致意见。
洪泰和卓飞成将在本月月底前,将所有酒行当转让给白七娘。
白七娘正式成为济南府三大名酒的东家。
这意味着,在济南府酒行当,不再是三足鼎立,而是一家独大。
对此消息,府衙布告中也作了解释。
称此举乃是为了济南府酒行当的发展,助力济南府成为天下酒城。
济南府知府谢永卿还对洪泰和卓飞成表示了感谢。
此消息一出,全城哗然。
没想到洪泰和卓飞成竟然这么容易妥协,将自家本能传世百家的名酒,说卖就卖了。
有人称白七娘给了二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钱。
也有人称,白七娘这种烧钱式打法,二人实在承受不住,不卖只会赔的更惨。
府衙布告贴出半个时辰后。
白七娘在舜泉楼宣布:将三大名酒的零卖价格统一定在一角六十四文,三年不改。凡是愿与舜泉酒家达成独家协议的商家酒楼,每次购千斤以上,皆可享受“一角五十文”的特惠价,前提是在京东东路内售卖。
这道消息一出,济南府的爱酒人士简直是欣喜若狂。
零售价一角六十四文,实在太便宜了。
苏良听到这个消息后,则是一脸不解。
首先,他对清燕堂酒家东家洪泰和真珠泉酒家卓飞成的妥协,表示不解。
拥有这样一个名酒品牌,实乃惠及子孙,延续百家的赚钱买卖。
只要不是太缺钱,很难会舍得卖掉。
并且当地官府允许一家独大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短见。
依照苏良对济南府知府谢永卿和通判周鼎的了解,二人实在不应该促成这样的交易发生。
此外。
就是零售价一角六十四文和批发价一角五十文。
零售价或许还有薄利可图,但批发价一定会赔钱。
白七娘已经成了三酒之主,没必要再定这样的价格,且宣布三年不改。
如此做,虽然会使得三大名酒畅销,促进济南府百姓对酒的消费,但也会因其低廉的价格,使得三大名酒进入低端酒市场,即乡镇村落之中。
这样,会使得乡村许多自酿酒的小商人失去生计。
白七娘一统济南城酒行当,别的酒行当从业者莫说啃骨头,恐怕连稀汤都喝不到。
苏良想不通。
“天下真有如此无私之人,赔钱赚吆喝,只为了让济南府成为天下酒城?这不是地方主官应做的事情吗?白七娘为何会如此无私?”
苏良觉得天底下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除了王安石。
“这是一位女版王安石?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但王安石也有成为圣人的目的,这个白七娘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一心赔钱做买卖呢?”
苏良思索了片刻后,决定去会一会这个白七娘。
……
三月初九,近午时。
苏良身穿高奢款丝制长衫,腰间挂玉,手臂上盘小紫檀串,将自己打扮成一副富商模样,来到了舜泉楼。
此刻,舜泉楼后门已经排成了长队,全部都是购酒的商家酒楼掌柜。
苏良点了一处包间坐下,朝着一旁的酒侍道:“将你们东家唤来,我准备与她谈一笔买卖。”
说罢。
一旁的孙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将其打开,放在桌子上。
金光闪闪,全是金叶子。
有这么一袋金叶子。
苏良不用说话,别人都能看到苏良的脸上写着:不差钱。
在济南府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叶子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那酒侍的眼睛都亮了,当即躬身道:“大官人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我家东家!”
那酒侍刚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