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有可能为其戴了一顶绿帽子。
曹皇后知晓此事后,勃然大怒,找到赵祯,请求严惩苏良。
这一日。
赵祯再次下诏:去苏良台谏之职、经筵官之职、变法司之职。
这意味着——
苏良除了官身未曾被剥夺外,所有的官职、差遣都没了。
一时间,此事引起了无数人的讨论。
“唉!还是太年轻,仕途太顺了,苏良毁在过于狂妄之上,他与祖宗之法对着干,家中又不睦,还涉嫌杀人,这下子,仕途估计是完了!”
“可惜!可惜!他可是最有机会入中书拜相的,只是过于倨傲。意欲与全朝官员对着干,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本以为未来二十年的朝堂属于苏景明,没想到刚刚开始,便已经结束了,一代天骄,毁于张扬,毁于家事,真是太遗憾了!”
“曾经,恩爱的夫妻没想到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到底是苏良有错,还是其妻有错,朝廷会将真相告诉我们吗?依我看,那祁三郎八成就是苏良雇凶杀的。”
……
无论是朝堂官员,还是民间百姓,都对此事议论纷纷。
多数人认为,苏良的名声已经跌入低谷,再想重回台谏,恐怕是不可能了。
……
入夜,夏竦的府宅。
八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在露台上起舞。
夏竦靠在一名身材丰腴的女子腿上,嘴里哼着小调,甚是惬意。
苏良被重惩,他自然甚是高兴。
“还是太年轻啊!本以为他会是老夫的宿命之敌,哪曾想竟是昙花一现,人啊!争一时长短无用,须争一世之长!”
“老夫只须熬到致仕,必能升为太傅,而在千古后,没准儿还能争一个‘文正的谥号,虽算不上是千古一相,但也算是治世名臣,足矣!足矣!”
就在这时。
夏竦的管家快步走了过来。
“夏公,如伱所料,应该就是他做的,杀手的行踪也在我们的监控下了!”
夏竦点了点头,甚是得意地说道:“雇凶杀人?此等卑劣手段,没想到竟出自一名自誉品格高洁的文士所为,真是有趣,谁不是为功名利禄而活,那范仲淹、唐介、包拯之流,若想不通朝堂的规则,早晚也会像苏良这般被一撸到底。”
夏竦缓缓站起身来,道:“老规矩!”
其管家立即会意。
老规矩指的是,夏竦擅于收集一些官员的过错和犯罪行为,然后将其罪证囤积起来。
若这些官员有用之时,夏竦便会将这些罪证拿出来,让那些官员成为他的人,或者不得不为他办事。
这一招,屡试不爽。
而今,夏竦知苏良是被栽赃陷害的,也知是何人栽赃陷害苏良。
但他就是不讲。
随即。
夏竦伸手指向对面露台的舞女,道:“她,她,她,这三个,侍寝。”
平时,夏竦都是唤两人,但今日他实在高兴。
自从民间小报关于苏良的流言风起之时,夏竦便开始命人调查。
因为他明白,无论是谁做的,只要是针对苏良,很多人都会将其当作嫌疑人。
夏竦也知晓,皇城司调查过他,台谏调查过他,开封府也调查过他。
甚至,欧阳修还雇人调查过他。
但皆未发现任何线索。
夏竦也很忌惮用此等方式害人的人,因为这正是年轻时候的他。
他便动用自己的情报关系去探查,哪曾想还真探查出了结果。
在汴京城黑暗处的江湖里。
夏竦拥有强大的情报能力,这一点,连皇城司都自愧不如。
……
翌日,一大早。
苏宅突然被一群开封府衙役包围,而后数名仵作、医官进入院内。
周围百姓都大惊失色。
唯有府内出了人命案,才会有这般阵仗。
很快,一个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消息传来:苏良在昨晚自缢于家中书房,被发现时,已无气息。
此消息就像一阵飓风,迅速逛遍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
汴京城的百姓都傻眼了。
朝堂的很多官员听到这个消息也傻眼了。
与此同时。
苏良在自缢之前所写的绝命书内容也从苏宅传了出来。
大概意思是:苏良不承认雇凶杀人,他认为此事乃是枢密使夏竦所为,他愿以命弹劾夏竦,自证清白。
这下子,整个汴京城都炸锅了!
“唉!一个刚过而立的青年高官,身居要职,突然身败名裂,什么都没了,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太可惜了!依照他的年龄,若从头再来,也未必不行,当下朝廷变法离不开他啊!”
“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就是夏竦的诬陷,我朝士大夫向来都将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要,苏良估计是心情崩溃,故而寻了短见。”
……
这一刻,许多人都奔向苏宅确定此消息的正确性。
但开封府已经将宅院全部围住,禁止任何人入内。
据说,包拯拿着苏良的绝命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