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许平安发现自己躺在了针灸店的病床上,上官柔就坐在一旁刷着手机。
“你醒了?”
“我怎么睡着了呢,像是喝了酒一样。”
“你现在体内还有灵气余毒,不宜使用术法,否则就会疲倦犯困。”
“真抱歉,打扰你了,这么晚了,你为了等我,都没有回家。”
“没关系,我住的不远。”
许平安为了表示歉意,约定下次来针灸,他请吃饭。
随后,两人离开了针灸店,上官柔顺路把许平安送到了地铁站,这忙碌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之后的几天里,许平安又恢复了无事可做的状态,怪事不是天天有,哪怕他开直播去收集,也不会一件接一件的到来。
和上官柔约定了,每周末去一次店里针灸,帮他慢慢治疗。
于是,到了下个周末的时候,他又去了针灸店,不过这次遇到了意外的人,江婉儿竟然也在店里。
宅女江婉儿,长期待在麻将馆,生活范围也至多就是康宁街附近,来到福安区的针灸店,对她来说可谓出远门了。
“江老板,你来拔火罐还是针灸?”
江婉儿说道:“最近天气热,身上出了一些湿疹,上次认识了上官医生,她说她可以用拔火罐帮我治好,就来试一试。”
说完,上官柔把人请进了屋里,又把许平安拒之门外,“你就不要进去了,江姐姐的湿疹在后背上,要脱衣服的,你想看?”
“不敢不敢。”
关上了门,江婉儿没有趴在床上做出拔火罐的准备,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你数一下吧。”
上官柔拿在手里,熟练的捏了捏厚度,“不会有错,是一万。”
然后,她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一团白色的雾气,“效果能持续一个月,可以做个好梦。”
“谢谢你了。”
“没想到江老板会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感兴趣,您最近在失眠?”
“我怎么会失眠,每天在店里看看剧,喝点茶,一天舒舒服服的过去了,我活得没有烦恼,是我店里的一个大姐,她经常打麻将到很晚,我问她之后才知道,她最近半年多都在失眠,吃过各种药都没有效果,她让我帮帮忙。”
上官柔听懂了,反问道:“所以,江姐姐平时也有靠做中间人赚点小钱?”
“我对钱没多大兴趣,这件事里我也没有收好处费,只是帮忙而已。”
“您活的真洒脱。”
江婉儿笑了笑,“看你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年轻人喜欢多赚钱是好事,当你不想赚钱的时候,生活才到头了。”
“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生意,都可以来找我。”
“你们这一行的东西,也有一个交易市场吗?”
“有,叫黑市也可以,叫鬼市也没问题,总之是一个外人不知道的交易场所,我长年在那里做掮客,人脉很熟,想要什么效果的东西,都会有。”
江婉儿开玩笑的说道:“真有这么神奇吗?不孕不育也能治?”
“哈哈。”
笑过之后,江婉儿解开了裙子,趴在了按摩床上,上官柔熟练的用银针和火罐配合,帮江婉儿盖了几个火罐。
“这次,算我免费送你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不一会,上官柔又开始了给许平安的治疗,房门紧锁,她需要集中注意力,银针的驾驭不能有一点差错,因为许平安的伤在脑后,那不是随便能碰的地方。
等治疗结束,她又出了满头的汗。
许平安只感觉到了一点疲倦,似乎没有痛感,他佩服道:“你这手段,为什么要在巷子里开一个小针灸店啊。”
有手艺,可以不必大隐隐于市。
上官柔说,针灸店是父亲传下来的,不能随便放弃。
“我是个邪医,低调赚钱才行。”
“低调过头了,就赚不到钱了。”
目前来看,上官柔不是个收入很高的人,针灸店开在老楼巷子里,只能廉价,否则老人不会来消费了。
上官柔擦掉额头的汗,喝了一口咖啡,满足的松了口气,“看来你这几天很闲,我给你找个事来做吧。”
“太好了,我都快闲得失眠了。”
“可我给你找的事,未必是积阴德的事。”
“不管是不是,先去做。”
“有一栋楼里,住着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老头,这段时间里,他的情况更离谱了,经常半夜大喊大叫,别人敲门来关心他,都被他挥着菜刀赶走了。”
“精神不正常啊……”
“也许是撞邪了呢?你去了解一下情况吧,说不定是你的工作范围,如果不是,你也别怪我。”
“怎么会呢,我得感谢你替我着想。”
上官柔提醒道:“你这次可别自己去,你现在不宜用术法,最好叫一个帮手,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吧,找红叶也可以。”
“朋友是有,红叶就算了。”
红叶是大忙人,许平安不想打扰,方楠的工作重心在楠阳兄妹的历练上,真正算是队友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