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的身体四周出现大量漆黑阴冷邪气。
吴贡一愣,下一秒脸色微变。
“侍怨徒!”
他刚才还在奇怪呢,这人怎么像小强这么顽强呢,而如果是侍怨徒,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这镇民已经借了邪祟很多次力量,在自身再难以供养得起邪祟时,自身便成为邪祟的一部分,自然也就感受不到痛楚了。
而吴贡显然与侍怨徒打过不少次交道,知道侍怨徒该怎么处理,他没敢耽搁,拉着缰绳直接骑马就冲了过去,在邪祟意识没有降临之前,抓住对方散乱的头发一把将其拎起。
“死!”
双手一用力,眼前的侍怨徒毫无反抗能力,直接被吴贡扭断了脖子,当场断了气,身体周围弥漫出来的邪气也缓缓消散,不再生出。
而不远处的鹤见初云也“呛”的一声将长剑拔出,大片灵力挥洒出来化做数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夺走了三个侍怨徒的性命。
“走!”
吴贡调转马头,大喊一声,这些侍怨徒说难对付也好对付,毕竟都是些普通人,他们一行人之中修为最低的武胜都有了正阶祓疫段的实力,对付普通人就跟杀鸡宰羊一样简单。
可要是面对已经完全邪我祚替的侍怨徒,鹿死谁手可说不定,吴贡不敢赌,也没那个必要去赌。
见他们开始逃跑,那无数侍怨徒裹挟阴冷乌黑的邪气就乌泱泱的追来,不过两条脚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
这些侍怨徒根本追不上,只能看着吴贡鹤见初云几人骑着马越跑越远,最后追了一里地后只得放弃,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咆哮着。
吴贡回头看了一眼,这里已经看不到如意湾的影子了,他摇摇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意湾镇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心里也觉得可惜,毕竟如意湾镇他早些年在那里生活过一阵子,对它也有些感情,不过现在,可惜也没什么用,等自己进入了大景风州,这冀州……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行了,我们走大路,直接去冀州城。”
“好老大。”
“走,晚上到杜坪,我们在那里休息。”
“……”
从怀英城内出来后,鹤见初云已经跟着吴贡他们走了近五天的路程,现在过了如意湾,接下来到冀州城已经没有多少路程了,不知不觉时间如同流沙般从指间流过,一眨眼三天过去。
一处坡地上,沈意望着远处发着呆,没多久鹤见初云抬着一个碗走了出来,坐在了他旁边。
“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沈意收回目光,刚刚他看到是远处的冀州城。
哪怕是群峰遮挡,也挡不住那座城池的宏伟。
前世他去过西安城,见过西安城那高达十几米的城墙,当时还被震惊了一下,而现在,远处的冀州城却让他一时间很难用成语去描绘它。
因为距离的缘故,不好估算冀州城城墙的高度,但想来也不会低于十丈,那高墙延绵,让冀州城看起来就好像一座钢铁堡垒一般,规模宏大,垛口密布,哪怕隔着好几里远,都能看到无数代表守军的黑点宛如天罗地网般严密固守着。
九重城门之上,亭台阁楼错落有致,榜楼高耸,与前世的高楼大厦几乎不相上下。
怎么说呢,论城墙高度,冀州城可能要比武川城低上那么一些,但作为大梁王朝中存在最古老的城池,它比武川城多了几分厚重的气息。
城墙上隐约能看见的斑驳是历史所留下的痕迹。
吸了一口气,沈意看向鹤见初云,见她抬着碗,碗里放着的是一些白面馒头,咸菜,还有烧肉什么的。
“不是修炼到净阶不吃饭的嘛?你怎么还吃?”
“我想吃不行啊?”
“行啊,我又没说你不能吃,反正吃胖了又不关我事。”
“我胖吗?”她一手拿筷一手拿碗张开双臂,疑问道。
沈意往她胸口扫了扫,便嘀咕了一句:“好像是挺瘦的……”
鹤见初云没听明白他所表达的真正意思,只是笑着哼哼了两句。
咬了一口馒头,又夹了一口咸菜,她拍着沈意的后肢道:“你看看你,你多胖啊,少吃点蕴兽丹,要不然以后飞不起来了。”
“老妖婆,你知道你翻白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不?”
“什么样?”
沈意对她翻了个白眼。
“昂?你看看像不像你翻白眼时候的样子?”
鹤见初云看得无语,随后眼珠往上一抬,也给他回敬了一个。
还别说,沈意这个白眼还真跟她翻白眼有些神似,就是整体看来有点怪,毕竟不是人样。
而对于她说自己胖,沈意也懒得解释什么,这是因为后肢过于的粗壮的原因,把身体缩小后前肢与后肢的间距变短,导致他在卧下休息时让身体后半截看起来肥圆肥圆的,体型越小,就越是这样。
如果体型恢复到最大,粗壮的后肢反而让他的整个身体看起来流畅,同样的,在沈意看来,这也是西方龙最完美的形象。
旁枝末节什么的,就不用在意了。
“你都吃东西了,我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