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执清:“。”
听出来了,他只是顺带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奚无水,将他的长相模样都记在心底,符执清打算回去就和流光仙长禀报。
嗯,顺便挑一个大师兄容诀在的时候好了。
就在符执清思考之时,桑宁宁和赵翩跹已经互通姓名,熟悉了起来。
赵翩跹身量不高,容貌可爱灵动,神态中自有一种被家中保护的极好的天真烂漫。
这种天真烂漫又与桑云惜的不同,赵翩跹在看向桑宁宁时虽然也带着好奇,但同样十分和善。
仿佛在这双黑白分明的眼中,这个世上不存在彻底的坏人。
“我听说过你,不止奚师兄,就连父亲也提过你。他们说,你有一把很厉害的剑,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剑修!”赵翩跹看着桑宁宁腰间的佩剑玉容,眼中几乎透出了光,“你的剑,能
() 给我看看么?”
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要看人家的佩剑?
不知道对于这些剑修来说,佩剑堪比道侣么?
奚无水在一旁都愣了一下,赶忙解释道:“抱歉桑道友,翩跹她年纪小,不懂事……”
桑宁宁摇摇头:“没关系。”她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赵翩跹,“赵师妹可以随便看。”
饶是奚无水也没想到桑宁宁会这样大方,他的耳后有些红,面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桑师妹与赵师妹倒是一见如故。”
嚯!这就“桑师妹”了?
符执清忍不住看了奚无水一眼,心中又为他记下了一笔。
赵翩跹摸了摸玉容剑剑柄上的那朵玉容花,看着那恍若散着细碎流光的剑鞘,口中赞叹:“好漂亮的剑,见之如见满天星河。”
于是当桑宁宁伸手接过剑时,就发现手中多了一物。
“——这是?”
赵翩跹:“我做的剑穗,上面浸染过我门中的一些草药。谈不上有什么大用处,但这几日可以保持你神智清醒百毒不侵。”
小姑娘偏过头,对着桑宁宁吐了吐舌头:“抱歉桑师姐,我方才问出口后才想起来你们剑修的剑不该随意给人看的,这个剑穗,就权当我的赔礼吧。”
……啊,这就变成“桑师姐”了。
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妹。
符执清平静地看着那个坠在了蓝色玉容剑上的粉色剑穗,心中默默又添了一笔。
他是管不了了,还是等回宗门后,汇报给大师兄算了。
鬼哭林外的修士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方寸堂中最为年长的那位刚想说几句勉励之语,忽而听见了一声冷笑。
“这地方,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来了。”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又顺着开口之人的眼神,将目光投在了桑宁宁身上。
桑宁宁侧首。
只见一堆修士正簇拥着两人,见她望去,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了被包围在其内的两人。
其中一人身着玄色衣衫,神情阴沉,另一人身着金衣,打扮十分张扬,面上似有不忿,脸涨得通红。
正是许久不见的阴之淮和容明晟。
而方才开口的,正是阴之淮。
如今青龙一脉虽是势弱,但到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又顶着流云宗主宗的名头在,众修士一时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不住轻声地与身旁人交头接耳起来。
“这位是?”
“流云宗的修士。”
“咦?可那头不也是流云宗的弟子么?”
“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流云宗四分五裂……”话音未落,就被身侧人横了一眼,这修士连忙改口,“总之呐,这几位可不是一起的!”
“去年那‘真假公子’案可曾听说了?那位可就是主角呢!对面那女剑修,八成啊,就是传说中带着假公子出走的那个!”
听到这儿
,身边的修士们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那眼睛去打量桑宁宁,越看越觉得惊奇,心中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就这小姑娘?
不是他们说,模样是顶个顶的漂亮,若是评选什么“修仙十大美人”,什么“仙姿玉容榜”,这位定然能榜上有名。只是公然打伤了内门弟子后,带一个废人出走,还成功了……
桑宁宁早已习惯被奇怪的眼神注视,但符执清还是皱起眉头,挨个回望。
众修士心中一凛,再不敢看。
闹到了这个地步,方寸堂的长老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草草说了几句,就道:“此次出行,按照资历,我最年长,一切人手的调度安排便由我来决断,诸位可有异议?”
这是原先就说好的,众修士自然没什么异议。
桑宁宁到底已有金丹期的修为,最后到底是和符执清分开,倒是和奚无水,以及另外两个来自于方寸堂和吾蓬门的修士一队。
符执清这一队最先出发,临行前,他还不忘回头嘱咐:“师妹路上小心。”
桑宁宁颔首:“符师兄也是。”
奚无水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
虽然碰面次数不多,但他已经注意到,每当桑宁宁叫其他人时,总是要带上姓氏。
就好像那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