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现如今两人似乎也没什么交情吧。
微生昙见此,于是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还见过一次,在宋家的成人礼上,你被宋家那群人诬陷,我还站出来挡在你面前过。”
苏棋摸着下巴,努力的回想着。
他在宋家被诬陷的事还少么,实在有些记不得是哪一件了。
微生昙有些别扭的移开脸,“那时我三岁。”
这事苏棋不记得了,隐约好像有过这么一回事,但具体什么就不清楚了。
“就这两次?”
微生昙斩钉截铁说道,“三次!”
他继续说道,“昨日我还见过你,你还问过我跟外界听说的你有何不一样,我原本是想要告诉你,但比赛结束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今晚原本是来寻你的,可不周仙宗的人说你跟宗主一块出去了,我这才过来找你。”
苏棋看着微生昙,他反而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如此说来,你我也不过几面之缘、”
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微生昙打断,“几面之缘又如何,修真界之大,能见几面已是天大的缘分了,有些人哪怕近在咫尺,往往一生都难见一面。”
这番话说得,反而苏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微生昙却是牵了马过来,指着马说道,“你骑上去,我牵着你,我若存心害你,你可直接从我背后偷袭我。”
说着,似怕苏棋不信,又补了一句,“你我皆为金丹,你若偷袭,我未必是你对手。”
苏棋神色越发复杂,怎么感觉这孩子有点听不懂话,而且还有点执拗的意思在里面。
却见微生昙直接将马牵到苏棋身边,他看了苏棋一眼,直接转过身,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苏棋眼前。
一般的修士,最是忌讳以后背示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从后面偷袭你的人,到底你的亲人,还是你挚友。
苏棋瞧见对方如此,垂下眼帘想了想,然后踩着马镫翻身上去,出乎意料的这匹马很是温顺,似是怕扰到苏棋,安静的低着头被微生昙牵着走。
苏棋觉得好笑,“你倒是不怕我出手。”
微生昙没回头,而是牵着马朝着逐鹿森林里面而去,语气却无比笃定,“我不怕,因为我知晓你不是这种人。”
“如果我是这种人呢?”
微生昙很努力的想了想,“那就怪我识人不清,是我将弱点暴露在你面前,你若下手我不怪你,只会怪我太过信任他人,是我的错,没能让你相信我。”
苏棋摸不准对方的想法,于是只得摇了摇头。
如今夜色正浓,苏棋抬头看向天边的那轮圆月,凉风吹过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冷清。
苏棋不是没来过逐鹿森林,却是从未在月色之下骑马而行。
微生昙随手摘下一枚灵果,然后递给他的马儿吃,马儿小心翼翼的咀嚼着,似是怕惊扰了背上的人。
苏棋好奇,“你跟这马儿关系似是很好?”
“我们微生家的人,最擅骑马,因此自己的马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它叫什么?”
微生昙茫然回过头,“它没叫啊。”
“……”
过了好一会儿微生昙才反应过来,然后耳尖有些泛红的说道,“它叫慕速。”
苏棋点点头,“好名字。”
很快,微生昙牵着马找到了灵泉,他站在一侧对着苏棋说道,“你去吧,我在周围守着帮你护法。”
苏棋颔首,直到微生昙离开后他却都没有动过半步。
直到月色快暗,苏棋才动了动脖子,他蹲下来将空间的瓷瓶取出,这瓷瓶其实也是一个存储空间,专门用来装灵泉之类的特制灵器。
苏棋装了好一会儿,直到这灵泉水位都明显下降了,他才停手,然后起身朝着森林深处去看。
不是苏棋不愿意相信微生昙,而是苏棋总感觉有点奇怪。
对方给他一种,让他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苏棋宁愿离着对方远点。
于是苏棋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出了逐鹿森林。
但就在他准备回客栈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客栈外面停着的白色马车,甚至那马车身上还泛着金光,缠绕着无数的珠宝鲜花,无比奢华。
苏棋纳闷,今晚是要把所有的人都要见一遍吗?
他刚走进,那马车中便有人掀开了帘子,然后对着苏棋轻笑道,“玄清,你回来了。”
公子泽禾坐在马车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只是安静的看着苏棋,仿佛他们一如既往,依旧是世人称赞的挚友。
苏棋却是眉头皱起,“何事?”
公子泽禾指了指马车,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玄清,数年未见,可否赏脸叙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