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拒绝得这么痛快, 眼神坚定,面带微笑,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但是桥屿不甘心。
他觉得这个女人在逞强, 也许是男人跟她闹崩了但她还没有离婚, 也许是男人已经离了跟别的女人跑了。
总之, 这个女人来了这么久,没有任何人见过她的丈夫,既然这样,他就还有希望。
于是他站了起来,依旧把玫瑰花往裴素素怀里塞:“那我就祝太太永葆青春, 财源滚滚。”
这可是祝福的好好话, 他不信这个女人不收。
裴素素笑着,走过来把花接住,桥屿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得逞的笑容。
然而, 下一秒,便听这个女人说道:“谢谢桥先生还记得我家老太太喜欢玫瑰, 花我收下了, 周管家,带桥先生去入座, 我很快就来。”
桥屿脸上的笑再次凝固了。
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要把这花送给一个老太婆?
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 他又不好再把花给抢回来,最后只得憋着一肚子气, 去客厅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周玲含笑端来一杯葡萄酒,客气的说道:“桥先生真是大好人,我家老夫人每次身体不好,就喜欢闻玫瑰花。桥先生, 这是我家老夫人特地吩咐的,说是感谢桥先生的记挂。”
桥屿没说话,就那么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玲见他脾气古怪,也就不再逗留了,没想到转身的时候,这个男人问道:“你家太太真的有丈夫吗?哪里人士?”
“抱歉桥先生,东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东家人很好,而且东家特别热爱这个国家,是很值得合作的对象。”周玲可不敢出卖裴素素的消息。
毕竟这些年,师黛薇为了帮老爷子躲避风头,很多产业都谎称是她在大陆的闺中密友家的。
正好师敬戎的身份不方便透露,所以裴素素过来打理遗产的时候,便说着师黛薇的谎话,认领了“闺中密友唯一的孙女”这样的身份。
而且为了更好的融入香江这个圈子,师黛薇还给裴素素编造了不少能力,比如从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比如从小可以摸骨算命,比如从小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总之,裴素素不是她娘家大哥的孙媳妇,而是她闺中密友托付给她的唯一骨血。
所以,香江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的丈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至于周玲这些人,能改个假名字的都改了,只有周玲没改,毕竟这个名字太普罗大众了。
所以,面对桥家客人的打探,周玲必然三缄其口。
桥屿见他套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冷哼一声,暗自思忖起来。
这不对劲。
师黛薇是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要说她帮助闺中密友打理家产,这个他信,但要说她把闺中密友的孙女当成自己的孙女一般亲近信任,多少有点违背人性了。
要知道,师黛薇跟她自己的孩子都处得不是特别融洽,怎么跟这个密友的孙女却仿佛忘年交一样熟稔。
他不信会有这种超越血缘的关系,只是该如何调查呢?
看来只能从这家的佣人和司机下手了。
但不是现在。
毕竟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挺感兴趣的,不想惹恼了她。
*
宴会正式开始后,周玲从外面买了几身合适的衣服回来。
送上楼去,给裴二祥和大壮换上。
这父子俩已经洗完澡了,还穿着土里土气的老布衣裳,头发也没有剪,整体形象没比洗澡之前清爽多少。
邋里邋遢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但是周玲没办法,谁叫这人是裴老师的娘家哥哥呢。
裴老师四个娘家哥哥,就只剩这一个没有见过,如今她可算是明白这个二哥为什么会被裴老师留在内地了。
因为这个男人心思不正。
刚来,就到处乱翻乱拿,真是没有礼貌没有教养。
周玲对他的印象非常糟糕。
只得客气但疏远的说道:“太太吩咐过,衣服不合适再买,我放这里了。”
周玲说完就出去了。
裴二祥却跑出来拽住了她,问道:“等等,你还没跟我说说,宴会什么时候开始?”
周玲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抱歉先生,太太的身份不方便在宾客面前透露,所以你和小朋友是不用下去的,等会我会把饭菜给你端上来。请你不要自作主张,太太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爱人,也就是你的妹夫,希望你明白。”
裴二祥不说话了。
难怪下面那么热闹都没有人上来喊他。
难怪来了一下午了都不见妹子上来招待他。
看来是嫌弃他了。
他有点生气,但不敢发作,便转身回房,摔上了房门。
周玲被这碰的一声巨响震惊到了,心说裴老师这个二哥还真是没有享福的命。
自己求人办事还敢甩脸色,谁给他的胆子。
真是不可理喻。
不过周玲不好说什么,便沉默的下楼去了。
屋里,裴二祥嘀嘀咕咕:“儿子,你小姑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