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鸿的爷爷溺爱孙子, 为了这个花花公子,特地动用手里的人脉,给他在棉纺厂挂了个缺, 让他帮着做出纳。
实际上, 所有的活儿都是另外一个女同志独自完成的, 梁成鸿连象征性的去单位露个脸都懒得去,每个月却可以美滋滋的拿工资。
还分到了单位的职工宿舍。
他结婚的婚房就在宿舍这里。
宿舍楼一共十几栋, 每栋上下层, 下面两层布局一致, 第层有点特殊,两边边上各少了两间房,那里做成了大平台, 美其名曰给楼的住户晾衣服。
实际上是他爷爷假公济私, 收买了设计这栋楼的设计师, 特地把楼做成这个样子, 方便他孙子占据好位置。
这不,他爷爷以他喜欢清静为由, 给他争取了最顶楼的好位置,旁边就是空出来的平台, 顶部还带一个小阁楼。
所以他虽然跟别人一样,都是两间房,但他的实际使用面积则多了一个阁楼。
至于旁边的天台,别人家离得远,就算晾衣服也占不了太多地方, 所以他就买了些材料,自己搭了个凉亭,晴天品茶, 雨天赏画,不知道有多惬意。
吴慧出去抓药之前刚刚帮他释放过,所以他现在心满意足,正在床上睡大觉。
他的姿势不太文雅,呈大字型伸展开,四肢各绑在一个床腿上。
身上也没穿衣服,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方便吴慧回来给他涂药。
他妈和梁颂雅找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门被换锁了。
梁母倒是表示理解,毕竟孩子结婚了,是要有点独立的空间的。
所以她也不着急,直接去了平台上的凉亭里等着。
可是梁颂雅不高兴,她觉得她这个弟弟变了,以前他们过来玩,都是可以直接拿着钥匙开门的,可是现在,他们被挡在了外面,成了外人。
都怪这个吴慧,抢走了她的弟弟。
梁颂雅咬牙切齿的,要去找开锁师傅。
梁母没让,劝道:“小雅啊,你要理解一下慧慧,毕竟他们成家了,这要换了是你,你也会换锁的嘛。”
“婶婶,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呀?你是不知道,她在我家住着的时候,整天好吃懒做,还要我妈伺候她呢,一点都不自觉。”梁颂雅意见很大,九十块钱的房钱被姐姐强迫她还回去了,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好在她姐姐现在走了,再也没人管她了,她可以找吴慧再要回来。
想到这里,她便铆足了劲儿败坏吴慧:“还有啊婶婶,这个吴慧不喜欢小孩子,之前我让她帮我抱抱我儿子,她都不情愿呢,还说自己没有生养过,不敢抱,怕把孩子摔了。我看她就是想偷懒,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你怎么想起来娶这么个儿媳妇的?”
“小雅,别这样说,慧慧当时在你家是客人,哪有人家让客人做事的。再说了,要不是师家跟吴家关系好,你妈也不会这样招待他们,这不都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嘛。最关键的是,慧慧长得挺标致的,你弟弟以前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现在终于愿意安定下来了,多好。”梁母还是劝,毕竟她不想看到小儿子刚结婚就闹出什么事来,回头要被街坊邻居看笑话的。
梁颂雅挑拨不成,只好气鼓鼓的离开了凉亭。
她跑到窗口,想从窗户缝隙里往里看,看看吴慧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要换锁防着他们。
可是吴慧很狡猾,还把窗帘拉上了,害她什么也看不到,无奈,她只好回到平台这里,抓起一块压着晾衣杆支架的砖头,准备砸窗,一探究竟。
梁母赶紧拦着:“小雅啊,可不敢砸窗户啊,回头楼下的知道了,还以为咱们老梁家姑嫂不和呢。”
“婶婶!”梁颂雅气死了,只好跺了跺脚,跑了。
她去找开锁师傅,无论如何,她都要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以至于吴慧疑神疑鬼的要防着他们。
半个小时后,吴慧还没回来,倒是梁颂雅先把开锁师傅叫了过来。
开锁师傅认识她,知道她跟梁成鸿是堂姐弟,加上梁颂雅给了他好处费,便答应帮忙开锁。
等到开锁师傅咔哒一声撬开了铜锁,拿上钱准备走路的时候,没想到一转身,便看到吴慧回来了。
这年头中药可不好买,她为了这点汤剂和洗剂,跑了好几个地方。
洗剂还是临时调配的,因为缺少一味清热解毒的外敷草药,她还特地去郊外找药农采了些新鲜的。
没想到她为了梁成鸿的健康辛辛苦苦的奔波,结果自己被偷家了。
她很生气,直接拦住了开锁师傅不让走,还要报警呢。
梁颂雅才不怕她,趾高气昂道:“报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是我弟弟家,我婶婶也在,开锁师傅是我婶婶让找的,就算警察来了,当妈的担心儿子儿媳,所以找人撬了锁,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你猜,到时候人家要说你吴慧不懂事,还是说我婶婶不该这么关心你们啊。”
吴慧不信她的说辞,因为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吴慧知道她婆婆是个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无原则的溺爱孩子,把梁成鸿养成了一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