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眼热得紧。 凌越向来对她纵容,哪招架得住这般撒娇,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无奈地应了:“那白日你喂,夜里还是得跟奶娘。” 夜里她也困得紧,自然不愿受这罪,闻言欢喜地抱着他,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下。 她还在坐月子,两人不得不继续分房睡,但凌越不论多晚回府都得先看看她与小月牙,见过了才能安心睡下。 离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最近也忙了起来,这夜也是踏着夜色回府。 跟在他身侧的小太监举着灯笼,小声地弯腰道:“陛下晚膳没怎么用,要不要用些点心再歇下?” 凌越恰好跨进院中,瞧了眼沈婳的屋子,见烛火还亮着,淡声道:“先去皇后那,晚些再说。” 小太监呵呵干笑两声,都这个时辰了,您又起得早,还非要两头跑,也不知能睡几个时辰。 皇后娘娘真得在您身上下了蛊,才能这般无时无刻牵着您的魂! 凌越进屋时,小月牙刚睡下,正要被奶娘抱下去,他恰好碰上本想伸手抱一抱,又怕更深夜重带了凉气,到底只看了两眼就让奶娘下去了。 他去屏风后换了身衣裳简单洗漱了下,才绕进里屋,就见沈婳盘腿坐在榻上,背对着他在换心衣。 屋内的丫鬟一瞧见他就很懂事地退了出去,沈婳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丫鬟也没在意,还在认真地擦漫出去的奶渍。 虽然有她和奶娘们一同喂奶,但小月牙很聪明,记得娘亲的味道,睡前一定要喝她的才行,不然就会哭闹不止。 而小家伙每次都会吃得她衣服上都是,她只得不厌其烦地换衣裳。 她自然地往后伸了伸白皙的玉臂,“杏仁,把挂在架子上的那件粉色兜肚给我。” 身后的脚步一顿,过了会再重新响起,很快一件薄薄的杏粉色兜肚就递到了她的手里,同时到的还有他滚烫的手掌。 “我帮你。” 沈婳这才发觉是他回来了,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春光,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身上的恶露早就排干净了,只是还未出月子,两人不能同屋,这会门窗紧闭,榻尾燃着淡淡桂花味的熏香,她身上满是奶香味。 “怎么沾得身上都是?” “问你的好女儿啊,每回都爱撒出去。” 她又不好频繁的擦洗身子,总是搞得身上都是奶味,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手指攀在他的肩上,由他穿着衣服。 “那让奶娘喂。” “不行,月牙只和我亲,别人的奶都不喝。” 这就是爱撒娇,母女两都是小磨人精。 “怎么会漫出去的?” 还能为什么,小宝宝嘴小胃口也小,她被嬷嬷们养得太好了,每日鱼汤喂着奶水十分充足,被女儿轻轻一嘬不就漫出来了。 但这种话她不敢说,咬着下唇撇开了眼。 烛火下她的脸庞格外娇小,身子也尤为柔美,衬着那衣衫上点点的奶渍,叫人眼睛都红了。 凌越低低地笑了声:“月牙不乖,浪费粮食,待她长大了,我再好好教教她。” “我晚膳都没用,这会先可怜可怜我。” 沈婳瞬间担忧地直起身:“今日是谁跟着伺候的?怎么连晚膳都不知道看着你,饿不饿,我让人去下碗面。” “何须如此麻烦。” 她眨了眨眼,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她房中是挺多好吃的,不仅丫鬟们怕她饿着,苏氏也隔三差五的过来趟,什么糕点糖水片刻不停。 可这会也都冷了啊,还是该热一热再用的好。 但她的话还未问出口,那人已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咬住。 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口中溢出声轻吟,“你,你干嘛呀。” “不能浪费。” “哪,哪有你们这样的父女。”之后她的话全都被吞进了腹中。 凌越再出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小太监见他满面春风,躬身上前:“陛下,宵夜准备好了,您打算用点什么?” 他一脸酣足难得好脾气地道:“不必了,朕用了。” 小太监:?? 何时传得膳,他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