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太着急吓着她,只浅浅地轻吻了下,便分开了。 不想他刚撑着床榻直起身,那人却恋恋不舍地扯住了他的手腕,唇齿间漏出声娇软的嘤咛,红着脸情不自禁地朝他主动贴近。 这让凌越的动作也跟着一僵,原本是不愿吓坏这一片白纸般的小姑娘,却被她诚实又主动的反应,给激得彻底忘了初衷。 犹豫不过片刻,便重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但这次没那么快便松开,而是轻轻地含住,细细地吮吸了下。 凌越也没与女子亲密的过往,全凭着直觉去做,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他到底是不舍得乘人之危,她还病着,若只是头脑发昏,那明日醒来她还有机会反悔。 有些事,应当等她清醒了再做。 偏偏他要做君子,身/下的小姑娘却磨人的紧,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闭着眼双颊绯红,手指却改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他便猛地移开了眼,不待她反应过来,用被衾将她整个人彻底裹住。 沈婳还在回味那冰冰凉的触感,凌越的唇亲起来就像夏日的冰饮子,不软还有些沙沙的,但奇妙又舒服,她好喜欢。 可亲得正来劲,被子便兜头罩了下来,她迷茫地睁开眼,这是怎么了? 不仅怀中落了空,连人也瞧不见了。 “凌越?” “你该休息了。” 沈婳:…… 她才刚刚睡过一觉,这会还不困! “你蒙着我做什么呀?” “捂一捂,好得快。” 她头次听说捂汗是这么捂的,想将她闷死就直说! 过了好一会,凌越待那股涌动的热潮褪去,才将她从被子里放出来,她被闷得一张小脸更红了,双眼笼着氤氲,微张着红艳艳的唇瓣小口地喘着气。 只一眼,他便手指一抬,又将被衾给她盖了回去, “呜,你做什么呀,真的想要憋死我嘛……” 回应她的是绵长的呼吸声。 沈婳是何时睡着的已经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从被窝里放出来后,她还缠着凌越陪她说话。 许是方才的事令她太过兴奋,即便她的嗓子有些哑哑的,也不妨碍她的小嘴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光是之前那个梦,便被她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回,“你真的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我就摔在那里地上,是你从树上跳下来把我拉起来的。” “我还喊你哥哥呢。” 凌越向来厌恶宫内的生活,一切与宫闱有关的事,他都不怎么去回忆,听她说起才勉强想了想。 可实在是过去太多年,只能说是有些许印象,对那时的事,并没有过多的记忆。 好在沈婳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有些窃喜,她见到过少年时的他,那便够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天色渐白,屋外的雨也下得缓了。 凌越看着她闭上眼,露出安和又乖顺的睡颜,嘴角轻轻翘了翘,用手背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确认已经不发热了,才为她掖好被角。 站起身时,略微一顿,而后缓慢地俯身,在她额间浅浅落下一吻。 - 沈婳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她的脑袋既不晕,身上也没再发烫,看来这捂一捂的法子还真比喝药管用。 她欢喜地扯出个笑,四下去找昨夜那个陪着她的身影,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除了她外连个人影都没有。 沈婳嘴角的笑瞬间僵住了,她迷茫地看着幔帐,难道昨夜发生的事,全都是她在做梦不成? 屋内门窗紧闭,唯有床尾点着炉安神香,沈婳讷讷地坐在榻上,任由被衾从肩上滑落。 没有凌越,也没有那两个吻,全都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不知坐了多久,杏仁端着热牛乳推门走了进来,刚绕过屏风就看见她失魂落魄地坐着,赶紧将东西放下:“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头还会不会晕得慌,是饿了还是渴了?” 沈婳低落地垂着脑袋,没什么精气神地摇了摇头。 原来比没有得到更令人难过是,美梦一场醒来皆是空。 杏仁给她披上外袍,掖了下被角与靠枕,扶着她重新躺好,就听自家姑娘道:“杏仁,昨儿我昏睡过去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的动作一顿,慌张地移开了眼,“姑娘要不还是先喝碗牛乳粥垫垫肚子吧,其他的事,待病好了再说。” 沈婳确实有些饿了,接过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言拧了拧眉,这丫头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可不等她逼问,知道她醒了的程关月着急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个食盒。 “你可算是醒了,昨日真是吓死我了,我都不敢把你病了的消息告诉沈长洲,他若是知道早闹翻天了。” 沈婳想到兄长,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若是知道怕是昨夜就赶着雨夜下山了,“阿姊做得对,我已经没事了,头不晕也不发烫了,还是别让大哥哥担心的好。” 程关月带来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肴,且是偏清淡易入口的流食。 她虽然饿,但胃口并没有很好,就着粥用了点就放下了筷子,正想试探下程关月,就见她神神秘秘地把人都屏退了。 待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她才背着手对着她点了两下,“好你个沈婳,居然瞒着我这么大的秘密,你知道昨夜都把我吓成什么样了吗!” 沈婳也有点懵,这话是怎么说的?就听她这样那样得说了凌越是如何闯进来的,又说她是如何带着院中上下的人拦他。 “他是谁啊,他可是在战场上以百胜万的肃王啊,他居然一进院子就直奔你的卧房,一进屋便关了房门,我连进都进不来。” 程关月起初是觉得完了完了,若是沈婳出事,她这个做姐姐的肯定逃不掉责任的。 结果他不仅知道沈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