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婚,“北幽”上下全部都沉浸在喜悦当中,庆贺着皇家喜事,顺便期待着国运恒昌。 毕竟“北幽”在风雨飘摇中太久了,皇家一枝独苗总是让人心忧的,甚至没有人去关心同一日要问斩的昔日摄政王。 这一筹备便是半个月,慕知浔又了不上朝的理由,整日与叶惜宁在后宫里厮混,南宫珝歌似乎也得到了喘息之机,在小屋里和清音清算着他们的赌约。 “我赢了。”她朝着清音勾勾手指,“你打算怎么履行赌约?” “赢什么?”某人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是装聋作哑。 “我记得某人曾说过,他家老六在几日内就会出现。现在看来,似乎是我赢了。”南宫珝歌毫不吝啬地提醒他。 这些日子任墨予就象断了线的风筝,彻底失去了踪迹。 “哦……”清音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笑眯眯的,“我们赌什么了吗?” 南宫珝歌一僵。 该死的,这个小狐狸。 屋外,鸽子扇动着翅膀停在了屋檐下,南宫珝歌一眼就看到了鸽腿上的火漆筒。 她小心翼翼地拿过鸽子,取下火漆封印的小竹筒,从里面捏出一条小纸卷,上面了了几字,南宫珝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旋即站起了身。 “不玩了,我去见个人。”她伸了个懒腰,不再跟任清音玩笑。 任清音眼皮也不抬,“去见慕羡舟?” 这人明明不涉足任何朝堂中事,甚至呆在小屋里一直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打听过任何事,却又仿佛所有的事都无法瞒过他的眼睛。 南宫珝歌倒也不隐藏,“明日就是他的死期了,和他聊聊。” 任清音勾了勾唇角,眼皮也懒的抬一下,“他要怕死,就不会让局面走到这个地步,你去见他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也许,我能改变他呢?”南宫珝歌脚步轻快,踏出门外。 眼见着人影翩跹很快消失在了门边,任清音端起茶盏凑到唇边,慢悠悠地饮着。 眼皮垂落的瞬间,眼中的玩世不恭尽皆敛去。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侠气,不以自我利益为第一,只因为她想做的那种自信而飞扬的明媚,倒是像极了娘亲。比起娘亲那个老不正经,还多了几分正气。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女子能够吸引老二和老六了,可这种吸引对于他的兄弟而言并非好事。 任清音的手指轻轻敲着几案,双目微阖,仿佛是在计算着什么。 天牢中,南宫珝歌拎着食盒走到了慕羡舟的牢房边,房中的人看到她,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 南宫珝歌抬起手腕,“送餐,顺便看看你。” 慕羡舟轻嗤,仿佛是一种嘲讽。 南宫珝歌正要放下手中的餐盒,却发现他面前放着几个精致的小菜,南宫珝歌笑笑,“有人来探望过你?” 慕羡舟神色一变,“天牢恩待我,饮食备的不错。” “呵。”南宫珝歌失声笑了,“摄政王是觉得,我认不出御膳房的菜?” 慕羡舟的神色又是一变,不说话了。 “摄政王不准备告诉我,是谁来探望你的吗?”南宫珝歌倒也不嫌弃天牢里阴暗幽森,随意地打量着。 “御膳房的菜又如何?”慕羡舟转过了身,神情变得平静,“明日问斩,送一顿御膳,也算是对我曾经身份的了结,你不必刨根问底。” “殿下是不喜欢我刨根问底,还是怕我查出些什么?”南宫珝歌慢慢说着,“比如,叶惜宁?” 慕羡舟的脸色刹那间变了,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南宫珝歌叹气,“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殿下这么做值得吗?” 慕羡舟终于无法再装下去,“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是想问我到底知道什么,还是想问我,我都告诉了慕知浔些什么?” 慕羡舟的手在身侧紧紧捏住,呼吸已不似方才平静。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南宫珝歌平静回答。 慕羡舟松了口气,“是什么都没说,还是你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说?” 没有证据,意味着只要他咬死,南宫珝歌就拿他没办法。 “之前我就很奇怪你明明喜欢她,为何却始终推开她,你小心翼翼护着她,就连她与我之间,你都能揣度出些不正常的关系,而紧张地想要铲除我。可你偏偏放任了叶惜宁在她身边。”南宫珝歌索性坐了下来,“殿下,明日就行刑了,这个秘密你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