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为我寻回孩子,只是想要告诉我族群有后,我该继续坚持下去。还有你的人情,我也该将圣器转交给你的,可惜,我却没能护住圣器。” “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南宫珝歌轻声叹了口气。 门外,安家的手下进入,“家主,所有殿外的人我们都抓住了,该搜的都搜过了,有些东西需您过目。” 呈现在南宫珝歌面前的,是一些弓箭、刀剑、还有几枚令牌,无一不出自“北幽”官造,那令牌上大咧咧赫然还是御前侍卫的印记。 南宫珝歌拧着眉头,神色古怪,“有没有可能是栽赃?” “刀剑、弓箭这些武器,或可以想办法弄到官制的,但令牌这种,绝无法仿造,若说偷取,未免也太多了。”安家的手下继续回应着,“属下与他们交过手,武功路数,也属于大内禁卫军的。” 这么多的证据放在眼前,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偷袭前安排人手时,本就没打算留下任何活口,只要清理的干净,漫说官制的武器,便是露着脸穿着官服,也不会有人走漏任何消息。 可惜他们遇到了安家的埋伏,又遇到了恰巧赶回的南宫珝歌三人,有些事注定就要在此刻揭开。 能调动得了禁卫军御前侍卫的人,整个“北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慕知浔,一个是…… 南宫珝歌眼眸深沉,“慕羡舟!” 她看向安浥尘,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不打算再回去,这下是不得不回去了。” “这些人怎么办?”安浥尘思量着,“你难道还明目张胆地带进宫?” 南宫珝歌叹气,“为了不打草惊蛇,看来只能把陛下带出来了。让国师亲自告知陛下吧。” 从房中走出,南宫珝歌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一缕霞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想家了?”安浥尘总是能准确而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想法。 南宫珝歌低头不语,她的确是想家了,她为了圣器而来,却一步步卷入了“北幽”的内斗中,事情越来越复杂,她的归期也就遥遥无期了。 心绪,难免不平。 “对不起。”安浥尘的声音低低的,“是我擅作主张了。” 他道歉的,是当初隐瞒真相,带着她来“北幽”皇家窃取圣器的做法,彼时的她不知真相,又因伤难行,一切决策都是他做的。而他却没顾忌她的心情。 不,唯有安浥尘才明白,他的道歉是因为那一瞬间的自私。他不愿意她回去,不愿她陪伴在那些男人身边,所以以圣器为由将她困在了他的身边。 只是他也没想过,中间会有这么多的波折。 “不关你事。”她摇了摇头,“你告诉我真相,我的选择也是留在‘北幽’,辜负他们的是我,天亮了,咱们进宫吧。” 天色初亮,宫门才开,南宫珝歌与安浥尘便进了宫,听到这个消息的慕知浔开心不已。叽叽喳喳缠着南宫珝歌,听着南宫珝歌提及之前二人的骑马约定,忙不迭地安排了下去。 晌午日头正烈,慕知浔也顾不得许多,带着叶惜宁便跟着南宫珝歌和安浥尘骑马去了。 帝君骑马本该去皇家的马场,但南宫珝歌有意引导,慕知浔便带着叶惜宁,一路去了宗庙所在的山脚下。 而就在慕知浔出宫的那一刻,御书房内的慕羡舟也收到了消息。 “任务失败?国师失踪?我们的人被抓了?”一连串的消息,让慕羡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接着,他又收到了第二个消息,便是慕知浔前往了宗庙,显然她是要去见某个人。 冷星有些急了,“殿下,我派人去把陛下劫回来吧。” “有用吗?”慕羡舟抬起眼眸,“她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冷星忽然觉得,原本最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这样背离的地步呢? 她的心头有种莫名的悲凉感,这种感觉不仅仅来自她的内心,还来自于眼前人。 在南宫珝歌的安排下,慕知浔来到了山脚下的小屋里,原本南宫珝歌以为和她形影不离的叶惜宁也会跟进去,已做好了拦人的准备,叶惜宁却站在了屋外,美其名曰看风景,省了南宫珝歌不少事。 屋子里,只有慕知浔和国师大人。 不多时,南宫珝歌便听到了屋内慕知浔那压抑不住的声音,“不,不可能,我不信……”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多时,慕知浔的身影猛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跳上马背,马鞭噼啪炸响,却没能落在马身上。 她低下头,望进的是南宫珝歌冷静的眼睛,“陛下,若是冲动之下入宫,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