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体有任霓裳的血之后,每月十五必定发作,但只要她能忍得住,一夜之后也就恢复正常,这种非月圆之夜,被压制过的欲望重新被唤醒还是第一次。 怎么办? 南宫珝歌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调动气息,想要再度压制下那些激涌澎湃的情潮。 上一次在近乎没顶的难受中,她强自点穴撑过一夜,这一次她该怎么办? 也许不是十五月圆夜,她的感知不会那么敏锐,痛苦也不会那么强烈? 南宫珝歌如是想着,安慰着自己。 冷不防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腰身,温热的掌心在触碰之间,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腰,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敏感而禁忌的地方,能否触摸到对方的腰身,便是非比寻常关系,能否让对方触碰腰身,也是某种程度上的认可。 她原本闭着眼睛,这突然贴上的掌心,隔着她的衣衫与她的肌肤触碰着,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无形中又多了几分诱惑——这样的衣衫,是禁不住任何一点失控动作的。 南宫珝歌几乎在他的掌心碰上她腰身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掌心按住了他的手腕。 “小崽子,占便宜越占越多了?”她口中轻骂,想要将这份暧昧不动声色地忽略掉。 “难道不是你想要我吗?”他原本清透的双眸染上了迷离的色彩,连声音也变得低哑了起来,勾动着她的心弦。 她一直都知道,他虽有少年的清纯,却也兼具男子的成熟魅力,此刻的他早已抛去了那层清纯的表象,眼眸里满是醉人的风情。 南宫珝歌两世为人,本就偏爱成熟而风情的男子,此刻他的模样,简直是为她的爱好量身定做般,而他的手还放肆地继续从她的腰身不断向上,停在她的颈项间,捧着她的脸,“我能感知到的,你骗不了我。” 不仅魅惑,还大胆放肆,根本不将世间教条放在眼中。 他能感知到她,她何尝不能感知到他,他将她压在草地间,身体上紧绷着危险的力量,这种紧绷甚至让他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捧着她的脸,两人的视线对望着,更像是一种无形的交锋,与对方、与自己、与身体里的吸引、与内心身处最后一点坚持。微妙地平衡,却又一触即发。 他的唇落下,亲吻上她的唇瓣。 那原本的坚持、原本的紧绷、原本的平衡,轰然倒塌。 汲取、辗转、深入、交缠,是一种让人忘我的炙热火焰,瞬间将人没顶,却又如此酣畅淋漓。 他疯狂地进攻着,为这陌生却酣畅的感觉,他不断地需索着想要更多,因为这陌生的愉悦,是他从未得到过却一直渴求的。 她的味道,如他猜测般美味。 他的味道,如她所料般令人中毒,一旦尝过就难以戒掉的毒。 南宫珝歌终于知道,什么叫无法克制的沉沦,她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她不能碰,也不该碰,可她就是没能忍住。 她一向重情感胜过□□,可这男人打破了她内心深处一贯的规矩。自律而守节的太女殿下,又被突破了底限。 她终于承认,人永远不要高估自己,也永远不要低估对手……她与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手啊。 她甚至在他炙热的吻中感受到了一股清凉,来自于他体内平息她燥热的清凉,但就只是这一个吻远远不够。 他的手顺着她的颈项向下,触碰着她的身体,浓烈的呼吸声,带来某种需求的渴望。 南宫珝歌的手,猛地点上他的穴道。他猝不及防间被点中,身体无力倒下,压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那双眸里的迷离未退,又添了几分氤氲,很是委屈。 她居然点他!!! 南宫珝歌压抑下心头翻涌的气血,艰难地挣扎将他推开,自顾自地爬了起来,再多被他亲近一会,说不定她那点道貌岸然的道德又得崩塌。 长长地出了口气,南宫珝歌拢好衣衫,“因为我心有所属,这种野合不适合我。” “是之前那三个男人?还是现在身边这个?”他不仅委屈,还有点郁闷,他就这么比不上他们么? 之前三个?南宫珝歌愣了下。在她记忆里不是只有楚弈珩和君辞么?哪里还有一个。 蓝眸一闪,“那个追着我打的红毛怪,不是你的男人吗?” 南宫珝歌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大哥,那是你亲兄长,你这样说他好吗? “他真不是。”南宫珝歌愤愤地否认。 “你的意思是那个一看就不懂风情的冰块脸是?”蓝不依不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