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真气充盈,甚至比她和安浥尘预估的状态都要好,大概这要归功于她和安浥尘的之间的魔气吸引吧。 他的神情有了些许的柔和,微微点了下头后离去。只是步伐间,依稀有了些轻松。 他在门前等她行功结束,就单单只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夜很快过去,他们也终于迎来了国师的生辰宴。 有了慕知浔的大手笔,半山腰中间不仅架起了行营,还有歌舞台,宴会亭,配着两边鲜明的旗帜和灯座,显而易见,今夜这里将是灯火通明的歌舞升平。 从山脚下到半山腰,几乎一步一哨,全是慕羡舟派来的侍卫,严防死守保护着慕知浔和众位皇亲国戚的安危。 而今日能够来到这里为国师祝寿的,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世袭的王侯,可见国师地位之高。而为了联姻而来的“东来”皇子殿下,和近期与摄者王传出流言蜚语的南宫珝歌,赫然也在邀请之列。 慕知浔一袭金色长裙,头冠明亮身姿庄重,含笑地站在礼台之上接受众人的叩拜,身边陪伴着的,正是南宫珝歌与慕羡舟。 慕知浔扬起“端庄”的笑容,却是咬着后槽牙,用只有身边才能听到的声音抱怨着,“姐姐,头好沉,脖子要抽筋了。” 这一点南宫珝歌感同身受,却无能为力。毕竟,她也是皇家礼仪之下的受害者。 她只能不动声色地朝前走了两步,“靠我身上吧,好歹坚持到国师来就好了。” 慕知浔轻轻应了声,身体悄悄地后靠了下,蹭在了南宫珝歌的肩头,将衣衫和头饰的重量,分担了一部分给南宫珝歌。 一旁的慕羡舟看着,沉了眼眸。 在以往的仪典上,慕知浔也无数次抱怨过,而那时候她抱怨的对象是自己,依靠的对象也是自己。 他的视线停在南宫珝歌身上,似刀锋。 南宫珝歌目视前方,对于某人的眼刀仿佛毫无察觉。 国师大人走上礼台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慕羡舟望着南宫珝歌出神的表情,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和眼下的境地让她生生憋住了某些话,她一定会喊上一句:奸什么淫什么! 杀人般的眼刀,又多了两枚。 南宫珝歌暗自叹气,又暗自好笑。抬起眼眸放眼看向前方。 众臣朝拜,呼声震彻山谷。 幸亏安浥尘没来,这么多的人气息杂乱,让他在这种地方,当真是委屈他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思竟然不自觉地飞到了安浥尘的身上。 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山腰上点起了灯火,照得整个半山腰如同白昼一般。 丝竹管乐中,晚宴正式开始。歌舞吹弹里,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息,众人纷纷入座。 这是为国师寿辰而举办的宴会,所以最上首的位置理应给最尊贵的三人,便是慕知浔、慕羡舟和国师。 而慕知浔在入座的瞬间,下意识地拉住南宫珝歌,还不等她开口,南宫珝歌就已经摇了摇头,“今日我不适合太张扬,到下面和大家一起。” 南宫珝歌推辞了慕知浔的好意,下了礼台,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中。 天色暗了,高台之上灯火明亮,照的人影纤毫可见,但台下,众人簇拥在一起,黑压压的倒是有些看不清楚,慕知浔眼见看不到南宫珝歌,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在慕知浔向国师大人敬酒之后,众人开始了推杯换盏,歌舞赏月的夜宴。 丝竹之声响起,半山腰间,一群黑衣人却死死盯着高台之上的三人,彼此互相交换着眼神。 “何时动手?” “等信号。” 便在此刻,山顶上忽然闪过一抹亮色,明晃晃地跳动,红彤彤地窜上了半边天际。 随后,便传来了惊慌地叫嚷声,“不好了,宗庙走水了。” 歌舞声顿停,所有人乱成一团。 国师猛然起身,脸上一片惊慌之色,远远地看着山顶上的火焰,二话不说冲下高台,朝着宗庙所在的方向跑去。 半山腰间,黑衣人彼此再度交换了一个迷茫的眼神,“咱们有放火为号吗?” “好像没有。” “那现在去是不去?” 首领黑衣人沉吟了一下,咬牙,“时不我待,去!” 几人想也不想腾身而起,冲向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