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1 / 3)

就在南宫珝歌发呆的瞬间,耳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她眼角一扫,便看到了熟悉的紫色衣摆,果不其然,慕羡舟已经带着他独有的凛冽之气走了进来。

看到南宫珝歌,他甚至懒的废话,而是直奔主题,“你可答应?”

“放夫书?”

“是!”

南宫珝歌失笑,挑眼看向安浥尘,似乎是在嘲笑他玩大了,又像是等着看他怎么收场,“你不问问他的意见?”

“能得到帝君的青睐是他的荣幸,此生荣华富贵缺不了他的,还有什么可挑剔?”慕羡舟的话语里,平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不屑,“若非陛下喜欢,他何德何能入宫?”

南宫珝歌发现,即便如此,安浥尘依然冷着一张脸,仿佛事不关己般。

明明是他惹下的事,怎么倒让她擦屁股起来了?

“别这么说。”南宫珝歌的笑容里,染上了几分无赖,“清白的儿郎有清白的好处,可久经风月的男人,也有久经风月的妙处,毕竟陛下身娇体软的,若是有些不好的体验,以后就更不愿意娶君了。”

话语出口,她就清楚地看到慕羡舟的脸色又臭了几分。

而那本事不关己的安浥尘,亦是眼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对她过度话语的无声抗议。

这话听在慕羡舟的耳朵里,的确十分刺耳,他不耐烦地转开脸,根本懒的再看南宫珝歌一眼,“到底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你不是也得我答应么?”南宫珝歌故作无奈,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就好。”慕羡舟的冷脸,朝堂之上群臣噤声,可对眼前这女子,却似毫无效果,也不知道是她脸皮厚,还是感知力差。

“要我答应也不难。”南宫珝歌噙着笑,伸手拉住安浥尘的衣摆,一副情深义重依依不舍的表情,“我与他好歹夫妻一场,就算一别两宽,我也希望他余生欢喜,所以呢,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便写放夫书。”

慕羡舟皱眉,“你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

南宫珝歌抬起手指,在慕羡舟面前摇了摇,巧笑倩兮,“那换个说法,我的要求至少会让帝君开心,摄政王殿下不是最想讨陛下开心么?”

“谁想要……”慕羡舟的话脱口而出,却在说了一半后生生憋住,中途转了弯,“你有什么要求?”

“第一,虽说不能明媒正娶,但正常的红烛礼堂,拜堂成亲得有。”南宫珝歌笑盈盈的,只是那眼神里霍霍闪亮着光芒,仿佛是在算计着什么。

慕羡舟冷笑,脸上写满着:凭他也配?

“我家夫君冷傲高贵,若不给他尊重,他若不肯一心一意伺候小帝君,小帝君势必伤心,看小帝君的年纪,只怕是初次动心吧,这人生啊,初恋可是最重要的,摄政王殿下考虑考虑。”

慕羡舟看着南宫珝歌的笑容,又看着一旁冷然的安浥尘,不知为何心头染满了杀气。

“好,我答应。”

南宫珝歌赞许地点点头,“摄政王殿下明智。那第二点呢,便是亲自登门迎亲,名分没有,礼节得到。”

慕羡舟勃然色变,“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南宫珝歌和他较劲上了,“摄政王殿下就算没成过亲,也应该懂礼仪,登!门!娶!亲!”

“不可能!”慕羡舟冷笑,“任何人入宫,都只能是抬进来的,谁也不可能让帝君亲自迎亲。”

“那摄政王殿下不如问问小帝君的心思?”南宫珝歌愈发懒散了起来,话说的轻飘飘的,与慕羡舟随时可能杀人的表情相比,甚至还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脑袋一沉靠在了轮椅上,“人生的初恋啊,初次娶夫啊,初夜啊那都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的,您说是不是?”

他咬牙:“本王就没见过这种规矩。”

她含笑:“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见。你说皇家没有这种规矩,我怎么记得‘烈焰’太女殿下就亲自娶夫,还绕城巡游,百姓参拜呢。没道理人家做得到,你家就矜贵些做不到。”

始终未见任何神色异动的安浥尘,却在她这番话中低下了头,眸光深沉看着她。

她的事迹他略有耳闻,却未曾在意,如今从她口中说出方才知道,她竟是这般离经叛道的吗?

或许,是因为她说的“爱”和不留遗憾吧。深爱,才愿意给与一切。

她想要送信回“烈焰”,是因为不希望丈夫担忧;她提起爱人时眉眼间的温柔,她嘴上不说,心里归心似箭的期待,他都看在眼内。

她是这般深爱她的夫君……

安浥尘的这个动作落在慕羡舟的眼中,仿佛是对南宫珝歌话语的无形赞同,这男人飘逸出尘的脸,却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