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南宫珝歌已出手,身体飘前,掌风飞扬。 虽是她先出手,这一招却有礼,算是个起手式。当她的手掌靠近白蔚然的时候,白蔚然掌心一抬。 两人手掌相触,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对方的掌心传来,南宫珝歌心头一惊,撤掌后退。 这白蔚然出手有点太猛了吧?不过是练练招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给自己下马威呢。 白蔚然似已经猜到了南宫珝歌心头所想,沉声冷脸,“上次见殿下武功卓绝,所以没有用那些花架子,殿下不会介意吧?” 南宫珝歌当然不会介意,她只是好奇白蔚然这略带火气的声音,好像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似的。 放了话,白蔚然也就没了顾虑,一招接一招,密不透风地将南宫珝歌包裹在其中。 两人的身影不断在小院里翻飞,南宫珝歌抽了个空朝一旁看去,早已不见了洛花莳的踪迹,显然是笃定他们得打半天,自己溜去睡觉了。 没有了温香软玉,南宫珝歌也就索性放开了,与白蔚然打着,眼见着对方招式越来越刚猛,连拳风都带着炙热的劲气,南宫珝歌眼见着对方一拳打来,瞬间消失在树干之后。 那一拳实实在在打在树干上,碗口粗的树干顿时爆裂开,吱吱呀呀倒了地。 “白将军,您这过招有点狠啊。”灰尘弥漫中,半个树干后俏生生立着南宫珝歌的身影,神情颇有些调侃,“平日里您都是这么过招的?” 眼见着树干倒下,白蔚然这才察觉自己招式过了火,讪讪地收了掌,“一时兴起收手不及,殿下莫怪。” “是一时兴起,还是积怨已久?”南宫珝歌看着脚下碎裂炸开的树干,口中啧啧道,一双眼睛却是盯着白蔚然,大有看穿她心思的意味。 这样一双清亮的眼眸,却让白蔚然不自觉地转开了眼睛,“白某不敢,夜已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白蔚然转身刚举步想走,南宫珝歌却忽然开口,“白将军,明日就要到边境了,您这一路上憋着的话若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 白蔚然前行的脚步停下,转过身,一双亮眸停在南宫珝歌脸上,仿佛是在沉吟着,良久后才哑然开嗓,“望殿下厚待十三。” 她说的是十三,不是十三皇子,不是十三殿下。 “将军此言,是以什么身份?”南宫珝歌笑着,轻巧发问。 白蔚然望着南宫珝歌的脸,“他是个灵秀至绝的男子,值得天下间最好的女子,你既得到了他,便……不要辜负了他。” “还有吗?” “你眼中若是只有他的聪慧绝伦,纵然他姿容绝艳,终究会变成一场猜忌,可是男子的强悍,是因为他想要为你分担。殿下,不要去憎恨或者忌惮他,多几分亲近和信任,这是白某的一点肺腑之言,殿下能否入心?” 南宫珝歌嘴角勾起,仿佛是在笑。 白蔚然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心头一沉,“我知道女子不喜男子心机谋算,更喜欢邀宠争爱的男子,毕竟那种男人才会让她们有满足感。今日只当我多话。” 她挤出一丝笑意,那表情却是失望。 凤渊行的聪明朝堂皆知,凤渊行的地位身份说是尊贵,又何尝不是一种尴尬,他放下唯一的风后之位,只怕将来的下场会比那人……还要凄凉。 南宫珝歌却摇了摇头,“将军,你觉得我娶渊行是为了什么?” 白蔚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轻轻嗤笑了声。 这个问题需要回答么? 才色姿容,地位身份,不是联姻的最佳人选吗? “我若只是联姻,不会选他,因为明眼人都知道,找个花瓶比选个聪明人方便的多。” 白蔚然愣了。 “我若只贪姿色,也不必选他,以我南宫珝歌的身份,天下何等绝色男子找不到?不缺一人。” 白蔚然看着南宫珝歌脚步款款走向自己,眼眸底满是清明,却又说不出来的自信。 “我若要个治理朝堂之人,他倒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大可不必劳师动众替他悔婚,背负骂名亲娶入朝。” 白蔚然无法反驳,之前凤渊行与南宫珝歌之间的种种她也略有耳闻,对于南宫珝歌悔约亲娶,她也一直想不通。 “我娶他,只因为……”南宫珝歌嫣然一笑,眼波清泉温柔,“我爱他。” 白蔚然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许久的重担,“殿下今日的话,白某记住了,若他日殿下负了十三皇子,纵然‘烈焰’兵强马壮,白某也要闯上一闯。” “白将军,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南宫珝歌声音有些懒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