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行情难自禁,她倒是不介意被药谷谷主或者莫言看到,反正她脸皮也不算薄,只是洛花莳在一旁看到也就罢了,现下还多了个楚弈珩。 楚弈珩那个别扭的性格,比洛花莳难搞多了。 她望向门口看着许久不见的人,那日分别匆匆,连话别的时间都没有,几度飞鸽传书也是交代公事,谁想到久别重逢,自己给他看的就是这么一幕。 楚弈珩的冷凝着脸,周身上下萦绕着的都是肃杀之气,他那双锋锐凤眼轻描淡写地从场中几人身上划过,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若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地位,他们与南宫珝歌的关系。 这就是楚少将军天然的气场,说他不在乎,他的确也就看了一眼;说他不在乎,人家还是给了一眼。 那眼神在掠过莫言的时候,稍作了些许停留,随后眉头微微一簇。他想起了这名红发男子,昔日在香大娘处,他被蓝眸少年逼到绝境,是这人的出现无意中救了他们一命。他展示出来的高深武功,让楚弈珩记忆犹新。 楚弈珩嘴角勾了勾,扯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这才迈步进了大厅。 当他的脚步一入大厅,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压抑,是因为他身上的铁血之气,让厅中的气氛变得冰冷而肃杀起来。 到底是多年沙场的少将军,那股气势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脚步沉稳,一步步地走向南宫珝歌。准确地说,是走向南宫珝歌和凤渊行。 这一瞬间就连南宫珝歌都有些拿捏不准,这一身的杀气究竟是自带的,还是他真的想一剑劈了她。 毕竟,原本在边境线上截杀言若凌的他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因为对她的担心,才偷入“南映”准备接应她。结果却看到她和男人亲亲我我,谈笑风生的模样。 换他为她,南宫珝歌自认她不会有那么好的风度。 楚弈珩走到二人身前停下了脚步,那双眼静静地停留在凤渊行的脸上。凤渊行同样是带着好奇的眸光,停留在楚弈珩的脸上。 两人站的极近,两张截然不同却同样俊彩星驰的面容一时瑜亮,倒成了场中最为靓丽的风景。 南宫珝歌看着两人,视线的方向将不远处洛花莳的姿态也尽收入眼底。竟有些失神。 前世的“京师一绝,朝堂双殊”,就在这种情况下同聚一堂,这是她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 楚弈珩的视线在凤渊行的脸上停留片刻,手臂微微一动,握着剑身的手朝前一送。 药谷谷主的眼角挑了下,洛花莳饮茶的姿态也顿了顿,莫言不由自主皱眉。场中的人似乎都没动,又似乎都很关注他这个动作。 楚弈珩手臂抬起行了个礼,“‘烈焰’镇北楚家军麾下,楚弈珩见过十三皇子。” 一个标准的军人的礼仪,气度非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之前的那些揣测,都不过是小人之心而已。 凤渊行亦是标准的一礼,“少将军名扬天下,今日得见,是渊行之幸。” 两人一文一武,俱是天下间少有的人物,礼仪动作间,不见半点局促,仿佛此刻不是身在南宫珝歌的大厅里,而是朝堂之上,公事公办的态度。 随后,楚弈珩对着南宫珝歌单膝跪下,“楚弈珩见过太女殿下,微臣奉帝君之命,前来迎接殿下与十三皇子回京。” 南宫珝歌连忙搀扶着他,“少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起。” 两人之间,更是君臣有礼,一片和谐之态。 但就在楚弈珩行完礼,抬头的一瞬间,那眸光落在南宫珝歌脸上,闪过一缕锋芒,南宫珝歌瞬间读到一个信息,他想要咬死她。 谁说少将军不生气的?少将军只是压着脾气,不给别人看笑话而已。 不愧是那个她熟悉的楚少将军,南宫珝歌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了…… 如果她只是有一点点头疼的话,下面药谷谷主的话可谓是火上浇油,让她的头更疼了。 “殿下果然是风流名士,眼光倒是一等一。”药谷谷主啧啧称奇,“这样的姿色,连我这种男人都忍不住心动了。” 一旁的莫言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收着点。” 药谷谷主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我也很好奇,这三位公子殿下该怎么给名分啊?论先来后来,似乎是洛公子;论‘烈焰’朝堂声望,似乎是楚少将军;论联姻地位,又似乎是十三皇子,真是愁死人啊。” 什么叫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叫不怕招打,就是药谷谷主这种人,他眯着眼睛,眼睛弯成美丽的弧度,视线从洛花莳到凤渊行再到楚弈珩,口中啧啧赞叹,“殿下,若是搞不定,不如分我一个吧。” 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