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红衣,明媚而来。 这般的容颜,这般的身量,在旁人看来多少是有些弱不禁风,甚至暗中嗤之以鼻的。不够力量的身板,说不定体质柔弱寿数不长。这过于艳丽的容貌,更是不适合为君为帝,天然便没有威压,震慑不住朝臣。 世间对南宫珝歌的传言颇多,言若凌却一直是不屑的,各方传来的消息,都让言若凌认定了,南宫珝歌绝对做不了盖世名君,只知求仙问道的太女,最终只会将“烈焰”带向灭亡,而她才是那个赢下一切的人。 就算“烈焰”灭了她的鬼影楼,南宫珝歌入主朝堂便大兴改革,言若凌也只认为这是监国太女应该做的,算不上什么功绩。 这一次她来便是要与南宫珝歌正面一较高下,让南宫珝歌知道,什么是铁血的手段,什么是霸道的能力。 她言若凌的名声,更应在南宫珝歌之上。 看着女子从门前一路缓缓而来,眸光流转间停在她的脸上,南宫珝歌嫣然一笑。 言若凌再度僵硬了身体,只觉得背后爬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到头顶心。 这身红衣,她不仅见过,还记忆犹新。 那一夜国境边,天外飞来一剑,女子红衣如血,誓要取她性命时,那双眸的闪亮;在数十人围攻之中她从容前行,一步步逼近时的样子,已成为言若凌这些日子的噩梦。 她们两人的眸光,竟有些出奇地相似,就是亮得能夺人心魄。看到南宫珝歌,言若凌竟然下意识地挪开了眼神。 南宫珝歌脚步款款,行到了凤青宁的面前,冲着凤青宁一礼,“马车在路上出了点状况,迟来两步,还请帝君莫怪。” 凤青宁因言若凌的言语犹在震惊中,敷衍地冲着南宫珝歌笑了笑,“既然来了,那就入席吧。” 南宫珝歌摇摇头,“方才入殿前,不慎听到了‘东来’太女殿下的请求,在开席之前,珝歌只好先与殿下解决下这桩事了。” 这喧宾夺主的话,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因为每个人的心头,都隐隐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东来”与“烈焰”两国太女,在“南映”的地界上,为了“南映”的十三皇子正面交锋,无论对哪个国家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事,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是断交、兵戎相见的场面,而“南映”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南宫珝歌脚下行了两步,靠近言若凌,这两步间言若凌又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气,与那夜那名女子一样,只针对她的浓烈杀气。 南宫珝歌红唇带着艳丽的弧度,微笑着,“殿下,您方才是说,要求娶十三皇子?” 言若凌强自稳定自己的心神,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南宫珝歌,不是那夜的杀手,毕竟那时候的南宫珝歌人在“南映”京师,更重要的是一国太女殿下,怎么会身犯险境来行刺自己呢? 想到这里,言若凌的心定了定,对于南宫珝歌身上逼迫而来的气势,也不再是难以招架。 她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一步,这才定神开口,“我已至婚配之龄,奈何‘东来’境内无合适人选,这次来‘南映’便是为求亲联姻而来。” 南宫珝歌微笑不改,也不着痕迹地挪了一步,身上迫人的气息,又一次锁定了言若凌,“殿下求亲本是应当,只是十三皇子已是我‘烈焰’的人,您这样夺人所好,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言若凌不明白,这南宫珝歌看上去弱质纤纤的,怎么气势这么让人难受,而且看旁人似乎毫无所感,莫不是这威压只针对自己一个人? 她强自镇定,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但‘烈焰’也只是求亲,帝君联姻圣旨未下,自然人人可以求娶。” “先来后到,殿下不懂礼仪吗?”南宫珝歌似笑非笑,言语间已有些不客气了。 言若凌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凤渊行,心跳骤然加速了起来。 她知道身上拥有着诡异的血脉,一旦血脉被激发,便有统御诸国之能。这些,都是安家世代窥探天机,留下的机密文书里记载的,而安家发现天降帝星身份,也写入了文书中,却被安沫知偷窥而去。 安沫知投靠了她,为她鞍前马后,就是为了让她一统天下后给自己一个国师的身份。 她暴戾,常常无法压抑体内嗜杀的感觉,言若凌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认定这是她高贵的血脉带给她的指引。当她看到凤渊行,身体里的血脉欢呼奔腾着,仿佛那个凤渊行身上有什么极度吸引她的东西存在。 她一向信奉自己的血脉,当这个感觉来临的时候,她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凤渊行,因为凤渊行很可能就是那个开启她血脉,激发她潜能的人。 想到这里,言若凌更加无法放手,她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