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离一身劲装打扮,倒是显得人利落又俊俏,刻意地在她面前展示着,“珝歌姐姐,我这样好看么?” 这自来熟的态度,甚至又一次无视了南宫珝歌身边的洛花莳。 南宫珝歌敷衍地点了下头,他的脸上顿时扬起了开心的笑容,展示着背后的弓箭和手中的马鞭,“我围猎可厉害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让你看看我猎兔子的本事。” 门外传来了伺人着急寻找凤渊离的叫喊声,凤渊离一吐舌头,“珝歌姐姐,他们找我了,我先走了啊。” 他蹦蹦跳跳的走了,洛花莳斜眼一撇南宫珝歌,南宫珝歌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猎兔子也挺厉害的,要不要看看我的本事?” “漂亮的小公兔子吗?”洛花莳轻哼意有所指。 南宫珝歌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我对公兔子没兴趣,我只喜欢公狐狸。” “够骚是吗?”洛花莳飘来一句,险些让南宫珝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看到她窘迫,洛花莳倒是玩心大起,凑到她的面前低声浅语:“说啊,是不是啊?” 她的手一推,将他推到在身后的床榻上,“一般的公狐狸不行,得成精的。” 他笑了,神采飞扬,眼眸如水。 她看着外面,春日正好,阳光正暖,所有的人都在为明天布置围猎而准备,他们两个人倒有些混吃等死的无聊。 “要不要去外面走走?”她推开窗,看到远山苍翠,空气里透着花草的清香。 许是这段时日憋的惨了,洛花莳的眼神也亮了几分,“走。” 南宫珝歌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与洛花莳和丑奴三人从后窗溜了出去。 围场很大,整片山头都在围场之内。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为了围猎而布下的痕迹,三人顺着小路蜿蜒而行,听山中鸟儿啾啾鸣叫,耳边溪水潺潺。 南宫珝歌不期然地在路边看到了一丛小绿花,“呀,居然这里也有呢。” 她已然顾不上太女的身份,跳到路坎边摘下了一朵小黄花,在手中把玩着。 洛花莳好奇地凑了过来,“这花香吗?” 南宫珝歌摇摇头,“不香,仔细闻还有点药味。” “你怎么知道?”洛花莳有些好奇,“你不是没闻吗?” “因为闻过。”她忽然想起了在香大娘家的日子,捏着花不由笑了,“因为有段时间,我还需要它保命呢。” “保命?”丑奴的神情顿时一凛。 南宫珝歌拍了拍他,“开个玩笑,是我被人逼着挑粪,那半桶粪晃荡随时可能泼出来的状态,我又没有内力去压制,只好在路边采些野花野草铺在粪桶里,不是保命是什么?” 洛花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铁面之下的丑奴也弯了眼角。 南宫珝歌晃着手里的花,“所以我叫它粪桶花,因为它和粪桶最配了,来来来,给你们一人插一朵,算是我对你们的恩宠。” 丑奴脚下瞬间飘退。 洛花莳拔腿就跑,南宫珝歌在后面穷追不舍,她也不运功,就这么笑闹着,也是一种乐趣。 前方的草丛郁郁葱葱,洛花莳一脚踩上草丛间,整个身体忽然朝下坠去。身后的南宫珝歌看到惊变,脚下一步冲上拉住了洛花莳的手。 眼前是一个偌大的陷阱,宽大到足以连人带马摔下去,而陷阱的底端是一根根竖起的竹签,无论是人还是兽,只要掉下去,怕不是立即就成了肉串。 南宫珝歌惊出一身冷汗,庆幸她身手敏捷拉住了人。若让洛花莳掉了下去,只怕她的往后余生都要在悔恨中度过了。 南宫珝歌手中用力,洛花莳被拉了上来。 空气一瞬间进入了凝滞的状态,丑奴也立即来到陷阱旁蹲下身查看着,“不是旧的。” 这里是猎场,在围猎的过程当中,也会将大型的野兽赶到陷阱里捕获的行为,只是猎场才刚刚开始布置,一路行来,他们也没有看到多人踩踏布置过的痕迹。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前次围猎遗留下来的陷阱。 但丑奴的话,已经否定了这个可能。 陷阱的竹签很新,泥土也是新挖的,但对方很聪明,这个陷阱上的草却是真的,可见为防被人发现还特地铺上了泥土,让草自然地生长,野草生命力顽强,几日便可长的郁郁葱葱,让人看不出来。 这人的心思,还真缜密啊。 “这么大的坑,可是没想给人留活路啊。”洛花莳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挡在手腕处,望着坑啧啧摇头。 南宫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