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大了(2 / 2)



想到这她猛地将头转向南宫珝歌,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坏到极致的猜测,还不等那个猜测完全浮上心头,耳边就传来了风予舒的声音,“太女殿下在我风予舒的画舫上受到侮辱,是我照应有失,本殿一定给太女殿下一个交代。”

“殿下这算是想大事化小吗?”南宫珝歌却突然拿起了腔调,“我以为这不是殿下一人照应不周,而是‘南映’国体颜面有失。”

完了,彻底完了。被上升到国家层面了,别说一个她,就是整个林家也赔不起啊。

女子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甲板上,“饶命,太女殿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小的一般计较。”

这一次的涕泪交流是真的。

风予舒象是极度为难般,冲着南宫珝歌一个大礼,“此次事件,我定会如实向母皇汇报,‘南映’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既然如此,那珝歌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南宫珝歌看着船头已经烂成一摊软泥的女子,“对了,我还有桩事要先做。”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南宫珝歌身形一晃,已到了女子身边,随手拎起她丢进了河里。

水花四溅,女子在水中翻腾着,本能地大声呼喊,“救命,我不会水……咕噜……救命……”

凤渊行看着水里的人,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口气颇有些无辜,“方才的承诺。”

凤渊行满意地笑了。

南宫珝歌扫了眼捕快,捕快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让她喘不过气,“一会记得捞上来,不然没了苦主,我抢劫这事就不好说了。”

捕快一脸苦哈哈地低着头不敢说话。满心的怨怼,自己为什么要眼睛那么尖,自己为什么要耳朵那么尖,听不见看不见,船不靠过来,不就不用掺和这个事了么?

凤予舒又是一礼,仿若很是忧心,“太女殿下,兹事体大,予舒绝不能让殿下受委屈,这便进宫向母皇汇报。”

那灌了一肚子水的女子被捞了上来,气息奄奄地被捕快押走。风予舒带着沈南烟和凤渊行也很快离去,画舫上仿佛流动着压抑的气息。

岸边收到了风予舒叮嘱的一群手下,毕恭毕敬地将南宫珝歌和洛花莳送回了行馆,甚至还考虑到了南宫珝歌夜宴未尽兴,诚意地送了一堆吃食来。

南宫珝歌懒懒地靠在软枕上,由着洛花莳喂着自己吃水果,颇有些昏聩纨绔的模样。

“风予舒倒是个人才。”南宫珝歌眯着眼睛,轻叹了声。

从接待二人到言谈间的态度,再到遇事时的反应,南宫珝歌很清楚,风予舒绝不简单。

甲板上的事闹那么大她都始终没出面,就是想故意将事情扩大化,最主要的是,风予舒居然猜到了她也想闹事的想法。

遥想前世,风青宁身体违和,由凤予君代掌朝政多年,之后凤青宁驾崩前立凤予君为太女,本该凤予君一帆风顺登上帝位的时候,凤予舒却拿出了另外一份圣旨。

这一份圣旨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份圣旨,给了风予舒名正言顺的机会,一枚死棋有了一线生机,却也只是一线,因为她无权无兵,所有人都认定凤予君对她赶尽杀绝易如反掌。

谁又曾想而后几年艰难的争夺,风予舒竟然将拥有林家兵权和皇城禁卫军的凤予君赶出了朝堂,自己登基为帝。但不死心的凤予君联合了“东来”强势压境,那时的“南映”孱弱的国力在他人看来又几乎是灭国之灾,但风予舒又一次顽强地挺了下来。

若没有风予舒几度分化“东来”兵力,“烈焰”撑不到复兴时候的到来,若没有“烈焰”一直掣肘“东来”,“南映”只怕也独木难支。如此想来上一世的她们,倒是某种程度上的战友。

未见面只闻名便惺惺相惜的战友。

“睡吧。”南宫珝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今日得早些睡,明日怕是偷不了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