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腾安想的不一样的是,南宫珝歌还不至于禽兽到此刻对凤渊行有非分之想。她的脸上,甚至凝着一层寒霜。 当衣衫解开,莹白的胸膛展露在她视线中,南宫珝歌根本无瑕去想太多,掌心贴上凤渊行的丹田,一股醇厚的真气涌入他的身体内。 她的真气带着她的感知,游走于凤渊行的筋脉中。之前,她只是摸脉,只能确定他病情是否稳定,对于真正的情况,探查不了太多。而这一次,她是以自身真气,游走于他的筋脉内腑之中,无论有什么问题,都不可能瞒过她。 真气才入他的内体,她就感觉到了他丹田中一股寒意,当她炙热的真气与寒意相碰时,凤渊行发出了一声低吟,眉头微蹙。 这气息不正常! 南宫珝歌没有冒然地去触碰,而是恨小心地探查着他的内腑,却发现,在他的内腑中,还有一股炙热之气,在隐隐的流转。两股气息,彼此触碰,彼此抗拒,却谁也征服不了谁,就这么抗衡着。 根据她的推断,这炙热之气,才是引发凤渊行吐血的真正诱因,但南宫珝歌发现,这炙热之气显然在凤渊行丹田中存在的时间并不长,还未曾与他体内气血融为一体,反倒是那股寒意,几乎渗透在他的筋脉各处。 她知他畏寒,却只因为是他体质偏弱,从未想过这是外力造成的。而这种渗透在所有筋脉中的寒,几乎也不可能是真气所能驱散的。 南宫珝歌抽回了紧贴着他丹田的手,抬眸间,却看到他衣衫大敞。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想要为他拢起衣衫。 手指尖,擦过他胸口的肌肤。南宫珝歌指尖感受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熟悉,但却淡的几乎察觉不到。 为了印证她方才那丝机会错过的感知,南宫珝歌迟疑了下,随即将手心贴上了凤渊行的胸口。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就在她的掌中。 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她掌控了一个人的心,握在她的手中,任由她拿捏般。 不过很快,她就摒弃了杂念,因为她又一次捕捉到了那缕怪异而熟悉的气息,她很确定,是魔血的感应,但是很淡,比起洛花莳遥遥想对便能引起她血脉的悸动,比起楚弈珩肌肤相触时敏锐的察觉,凤渊行给她的感知,几乎淡到让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不确定,所以她没有抽离自己的手,而是继续将掌心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着。 心跳,呼吸,脉搏…… 长久之后,又是一缕淡淡的气息划过。 南宫珝歌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床榻上的人。 凤渊行的体内,居然真的有魔血后裔的留存。她与他相处这么多次,居然从未察觉到。 南宫珝歌呆呆地看着凤渊行,犹如被点穴石化了一样。 床榻上的人,唇角勾起一丝无奈,“你在看什么,仿佛不认识我似得。” 南宫珝歌回神,凤渊行已不知何时醒来,睁着一双点墨漆黑的双瞳,静静地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仓皇抽回手,别开了脸。 扯开人家的衣衫,对着人家的身体发呆,任谁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都不会有正常的思维,何况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在你……”他微微一笑,“发呆的时候。”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言不由衷。 “你再休息会吧。”她扯过被子,盖住了他。 是因为他冷,还是这身躯的诱人,她不知道。 他躺下,只是一双眸子依然牵系在她身上,“你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脱口而出,“不走。” “好。”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乖巧的犹如一个孩子。 很快,床榻间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安稳地睡着了,但南宫珝歌的内心里,却一点也不安静。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腾安还老实地守在门口,看到南宫珝歌,眼睛里地思绪极其复杂。 “十三皇子睡了,不要打扰他。”她抛下一句话,走到了院子里,背着手,静静地站着。 腾安望着她的背影,脸上不断变化着表情。 他承认,太女殿下很美,也很有气势,在他的想象中,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自家的皇子殿下。 可是,皇子定亲了啊,定的还是“烈焰”的秦侍郎,他腾安在“烈焰”的时候,也听说过,秦侍郎和太女殿下是极其要好的朋友。 朋友夫,不可碰啊。 他在这边心潮澎湃,南宫珝歌何尝不是?但她想的,却与腾安想的截然不同,直到一道黑影,巧轻落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