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顿时面露凄惨状,苦哈哈地互相看着,默默地抬起地上的尸体,悄悄地退下。 街头,只剩下南宫珝歌和楚奕珩两个人。 南宫珝歌这才开口,“楚少将军,此事因我而被打乱,不知少将军能否将细节详细告知,看花某是否有能够帮忙之处,助将军一臂之力呢?” “不用了。”他冷淡的拒绝。 这个反应,完全符合她猜测的结果。 南宫珝歌显然也没有放弃的打算,“能让将军出手的,势必与国境安宁有关,只怕不是普通的蟊贼吧?为国出力,人人有责,将军似乎不应该拒绝我的一片好意。” 楚奕珩的眼睛眯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弧度愈发好看,也愈发锋利,带着穿透人心的光芒,“你到底是谁?” 南宫珝歌一如既往地微笑,看不出半分躲闪,“一个心怀国家,想要为将军出力的人。” 楚奕珩思量再三,这才笃定地开口,“你是朝中人?” 南宫珝歌不置可否:“何以见得?” 楚奕珩面色冷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透,“只有朝中人,才知道刚刚颁布的通商法令,也由此推测我至西南的行动与肃清边境安定有关。普通人绝没有这般敏锐的感知。” 对于楚奕珩的质问,南宫珝歌面不改色,一本正经,“是,也不是。我虽然与朝堂有些许关系,却不在朝中任职,少将军不必对我太有戒心,我若是刺探军情的细作,不会带着夫君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毕竟细作不会这么惹眼。” 南宫珝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她的确没在朝中任职,未来的帝君当然不需要朝中的职务。 楚奕珩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此处连接‘南映’与‘烈焰’,以往因为国境边沿,成了三不管地带,有些落草为寇的山匪,久而久之居然也形成了规模,常常劫持一些过境的车队,后来连镖队的面子也不给,不仅打劫金银,看到富户,甚至还将人绑上山,再勒索一笔赎金。” 南宫珝歌点头,“少将军巡视边境,考虑到他日通商,这股匪患势必不能留,所以想要清剿,是吗?” 楚奕珩叹了口气,“我若以军队铁骑,踏平山匪并非难事,只是此时他们恰巧扣了一批人质想要勒索赎金,如我现在强攻,这些人想必难活。才想到放虎归山顺藤摸瓜,跟踪到他们的聚集地,救人之后再强攻。没想到……” 没想到那个放回去的家伙不经吓,就这么死翘翘了。 南宫珝歌却听出了些许不同,“将军想要一个人深入匪营中?” 再是武功高强,孤身一人深入匪营救人,连一个接应的人都没有,风险也未免有些大了。 “人多易打草惊蛇。”楚奕珩平静地的回答,“孤身闯敌营,取上将首级,这不是军中人应有的能力吗?” 把生死一线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只怕也只有他了。 “是人多易打草惊蛇,还是军中人没有少将军的身手,无法做好接应?”她相信,战场上讲究的是排兵布阵,比的是多人作战,单人身手出色的,只怕并不多。 楚奕珩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将军如果不嫌弃,花某陪将军闯一次如何?”她淡笑看着楚奕珩,“也算是彼此有个照应。” 楚奕珩点了点头,却又接着摇了摇头,“山岭崎岖,地势陡峭,现在连他们的老巢都没摸到。” 带路的人都没了,有接应的又有什么用? “那不如让他们抢一次,做个人质如何?” 楚奕珩抬头,月光下的她,眼神闪亮,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却又无形地有说服力,“他们想抢,那就让他们抢,抢上了山,自然就知道人质在哪里了。” 这个女人,比他还要大胆和疯狂。可那出口的话语和随性的声音,仿佛那不是孤身闯虎穴,而是去风月场饮酒作乐。 他静静地思量,随后仿佛放松了般,“那就有劳花姑娘了,明日行动如何?” 南宫珝歌沉吟着,“可以。只是有一件事,希望少将军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 南宫珝歌举起手中的他糕点,“家夫,还请少将军手下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