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水岸,波光淋漓。一艘画舫在江中缓缓划过,船头,立着一双璧人。红衣翻飞,青碧如水。两种极致的颜色,却又奇异的融合。 她靠在他的肩头,被他双臂环绕着。她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温柔,他的关注,他所有的目光,都只为她停留。 他手中执着一朵花,轻柔插在她的鬓边,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今天你不该来的。”她无奈,“我从璇玑卫里调任何人,都可以胜任。” 他轻声一哼,“唯有我露脸,她们才无所顾忌不是吗?” “但我不愿意你遭受危险。” “你会让我遭受危险吗?” 问的温柔,却让她无话可说,“既选了你,那便要有面对无数艰难困顿的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她强大,而他要配得上她的强大。与武功无关,而是那颗敢于直面的心,“若你因为我而束手束脚,那我宁可你放弃我。” 水底,泛起了层层的波澜。 若是在平时,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浪花,没有人会去在意。但是此刻,南宫珝歌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进去。”她低声朝着洛花莳开口。 洛花莳放开了南宫珝歌,往后退了两步,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却并没有如她所言进入船舱内,而是扬起了笑容,静静站着。 他的坚持,她懂。也没有执着让他进入船舱里。自己的男人,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才最放心。 目光交缠,一眼此生。 耳边,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眼角边闪过一道道的黑影,从水中跃起,手中的武器,朝着船上的二人直奔而来。 南宫珝歌手腕翻起,手指抹过鬓边,那朵犹沾水汽的花已到了她的手中,她拈花而笑,仿若没有看到那即将夺命的刀光剑影。 “花莳,我杀一个,你给我什么奖励?”她的目光,还是望着洛花莳。 眼眸微扬,他沉吟着,“杀一个,我便任你换一种姿势,如何?” “你说的!”她手腕一抖,花朵上的花瓣散开,犹如暗器般飞在空中,直奔那些黑影而去。 花瓣划过咽喉,空中血珠飞舞。 洛花莳抬起青葱的玉指,“七个。” 南宫珝歌撇了眼空中,还有十个。 长剑,出鞘,嗡鸣。 而船头,刚好落下三道人影。 南宫珝歌的剑,就在此刻,点了出去。 身后,是江水波涛,面前,是寒光长剑。三人发现,自己落下的决定,是完完全全错误的,那剑,甚至比他们还要快,自己就像是往上送一般。 三人大惊,匆忙地想要后撤,却发现那剑光明明没有动,却如影随形犹如跗骨之蛆,不管怎么退,都已没有了退路。 又是三朵血花飞溅,洛花莳的声音清悠悠的:“八、九、十……” 就像他数的不是人命,而是摊子上的娃娃一样。 不惊恐,不害怕,也没有半点慌张,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有眼前女子更让他关注。 南宫珝歌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山崖上,他即便命悬一线,也是这般的表情,淡定的让她喜爱。 黑衣人眼见着不好,空中扭身,一个个落回了水中。 画舫的门窗忽然倒下,露出了里面的人。 璇玑卫甲胄明亮,手中弓箭张满,指着水面。 “放。”一声令下,破空声起,箭入水中,一股股的红色从水下冒了出来,还有无数的气泡。 南宫珝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看向洛花莳,“璇玑卫杀的,算我的吗?” 洛花莳点头,“璇玑卫是你的人,当然算。” 南宫珝歌这才露出了笑意,“那再加五个。” 感情,她之前的惋惜,是担心少了几个姿势啊。 水波中,黑衣人再度凌空跃起。 此刻他们的心中是惶然的,南宫珝歌这一次,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即便遁入水下,也没有了逃走的余地。 洛花莳指着面前的几名黑衣人,“这几个看着比较厉害,双倍。” 南宫珝歌大笑,手掌一挥,“你们都不许动,他们是我的。” 公子都加码了,她又怎么能不如他的意? 黑衣人见势不妙,几人互相看着,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杀气,朝着南宫珝歌腾身扑来。 人在空中,却是张开了手脚,完全不顾各大命门要穴。 远处的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