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开口,“现在不问,之后我就不说了。”
雾玥拼命让自己恢复镇静,吞着干涩的嗓子说,“春狩,是不是有危险。”
“这个么。”谢鹜行答得很慢,似乎只顾着吃,“倒不是不能答,但公主答应了,什么都不管的。”
雾玥睁大满是泪雾的眼睛,知道自己被骗了,羞愤之下缩着身子就要躲,谢鹜行却不客气的用齿尖衔住,眼里的温柔早就被嗜欲恶劣取代。
雾玥立时不敢再动。
“顶出来。”谢鹜行用牙齿细细磨着,似乎又觉得过分了点,轻轻舔了一下,“乖。”
*
翌日清早,雾玥就让心檀去向楚贵妃传话,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伴驾去春狩。
本来只是借口,现在是真的不适,雾玥委屈着脸,小心翼翼的用手捧护住自己的一侧柔软,早晨她看都像还肿着。
雾玥羞恼咬着唇,将人骂了千百遍,又转头去看天色,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动身去西山围场了。
心里的气骂变成浓烈的担忧。
昨夜他不回答,其实就等于了回答。
*
虽然秋狩改成了春狩,但流程规矩就是照搬过来的,白天比试,到了夜里就是庆功的篝火晚宴。
傍晚十分,众人都在各自的营帐里休息,等天黑开宴。
“殿下。”
萧沛靠坐在圈椅中,手里拿了本书在翻,听见进安的声音,淡淡道:“进。”
帘帐被挑开,进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穿道袍,面流白须,道骨仙风的老者。
萧沛抬了抬眼梢,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这位一定就是羽阳道人。”
羽阳道人一甩手中拂尘,“三殿下。”
进安附到萧沛耳边说:“暗卫在接羽阳道人来的路上,被人伏击,猜测是谢鹜行的人。”
“他是狗急跳墙了。”萧沛不甚在意的笑笑,“稍后我就将羽阳道人引见给父皇。”
羽阳道人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个不足巴掌大锦盒,“这是皇上所求的丹药,贫道仅此两枚,已经都
带来,但还请三皇子恕贫道心在山野,放贫道离开。”
萧沛走上前接过锦盒,宽慰道:“羽阳道人所愿我自然要遵从,只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他看了眼进安,示意他把人带下去。
待人离开,萧沛坐回到椅子上,打开锦盒,里头躺着两粒丹药。
“来人。”他忽然开口。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萧沛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两粒丹药就打乱了顺序,他拈起一粒,递给侍卫,“吃了它。”
……
暮色渐暗,山里一片漆黑,只有摆宴烧起了熊熊篝火,人影攒动喧闹亮腾,远远看着,火舌仿佛要将天都照亮吞没。
宴上热闹非常,比试舞剑之人比比皆是,元武帝坐在上座,身旁是楚贵妃,正连接往皇上酒杯中斟酒。
元武帝也心情大好,朗笑着一杯接一杯引酒,跳动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斑驳扭曲。
萧沛带着羽阳道人前来面圣,远远看到谢鹜行望着他这里,神色显然不大好。
萧沛微微勾唇,他只是给他个教训,只要他就此收敛,也可以多留他一些时日,毕竟这把刀还是好用的。
“父皇。”萧沛走到元武帝面前行礼。
元武帝眯起略微熏然的眼。
萧沛抬手虚指向身旁的羽阳道人,“这位就是玄清子的师兄羽阳道人,儿臣特意带他来见父皇。”
“贫道见过皇上。”羽阳道人道。
“快免礼。”元武帝立刻变得聚精会神,映照在眼里的火光激亢的有些狰狞。
萧沛又从袖中拿出之前那个锦盒,“这是羽阳道人耗精费神为父皇炼制的丹药。”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元武帝看向高全照,“还不给朕拿来。”
“欸。”高全照上前取了锦盒递给元武帝。
元武帝拿起丹药就要往口中放,却被楚贵妃拦住。
“皇上且慢。”楚贵妃端起酒,万分体贴道:“皇上先润润喉。”
“好。”元武帝拿起酒含着丹药一同服下,刚咽下他就仿佛神情舒爽,人也精神百倍。
对着萧沛和羽阳道人两人夸赞道:“不亏羽阳道人,练的丹药也比你师弟。”
元武帝说着却一把扼住喉咙,嗓音里出来的声音像是用粗石割开布料,咯咯的卡顿。
不过顷刻的时间,元武帝整张脸免得紫青冲血,眼睛充血暴起,变得恐怖骇人。
“皇上!”楚贵妃第一个尖叫出声,惊恐万分的看向萧沛,“是你,是你给皇上下毒!你要谋朝篡位!”
“你胡说什么!”萧沛怒喝,他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他怎么可能蠢到这时候谋害皇上。
元武帝浑身痉挛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手指着萧沛目眦欲裂,如同要冲过去撕他的血肉。
萧沛已经彻底慌了神,“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元武帝却当着他的面直挺挺
倒在桌上,七窍淌出黑血。
“皇上都说是你!”楚贵妃尖叫下令,“禁军呢,还不快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