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 再不济,也是江淮帐下的将士,是要跟着他赴汤蹈火的英士。 别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若是再告诉刘宁他害自己落水,这人恐怕是活不成了。 她想了想,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他趴伏在地的身上,平静道:“无妨,起来吧。” 那士兵的动作顿住,一瞬间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被宽恕了? “守城辛苦,只是以后做事也莫要这么急躁才好。” 地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额上已经破了皮鲜血直流。 他仿若察觉不到,额上的血滴落在他眼里,只深深地望着林若雪半晌,又猛地俯下身去朝她一拜:“小的叫王二,谨遵夫人教诲,日后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若雪默然不语,望着他一瘸一拐地被那个小队长扶走了。 而不远处,正在帐中和人商议军事行动的江淮,听过刘宁在附在耳旁的一阵耳语后,骤然间瞳孔缩紧。 他扔下兵书,左手握紧成拳,望向刘宁的眼底晦暗如潮: “你说的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