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狱寺、山本、碧洋琪、甚至还有传言失踪了许久的风纪委员长云雀。 但此时根本无法开怀地说着还能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因为担架上的每一个人尽是血迹斑斑、奄奄一息。 直到最后,如所料又所惧的那般,有一副担架出现于视线的最末端,随着我的心跳越来越用力的鼓动,一点点自楼梯转角处露出了冰山一角。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车门应声打开,有人惊呼出声。 “怎么有个小丫头在里面!?” 被人粗鲁地揪着衣领拉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根本感知不到了被抓包的窘迫,似乎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视线触及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容时瞬间凝结。 我失魂落魄地从车上跳下来,目光再也无法从眼前人的身上挪开。 他身上的衣物根本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划痕、灼痕、擦伤、淤肿……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伤口遍布我的整片视野,脸上鲜红血迹和刮伤交错在一起,衬得面色更加苍白。 破碎得如同一幅颓败的陌生画作,仿佛一触即碎。 可明明重伤如此,他的表情却不见丝毫痛苦,好似不过是一只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之下,安静睡着的小花猫。 安静得…就像不会再醒来一样。 “纲君……” 我下意识伸手向他,说出口的话语带上了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哽咽。 但还没有触碰到他,染血的担架连人一起被抬上了救护车,旋即尾气一扬,渐渐在我的视野里扬长而去。 感觉到心脏在一寸寸地往下沉,我目视着早已消失在转角处的救护车,怔愣着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西装革履的小婴儿沉着脸色闯入了眼帘。 “放心吧,这场战斗,他们打赢了。” 赢了……? 纲吉浑身是伤的模样再度自脑海一闪而过,阵阵刺痛起我的神经。 忽然地,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迷茫。 “可我……”眼前水雾再度弥漫,我紧咬着唇,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关心的……根本就不是战斗的输赢啊。” 里包恩的表情松动了些,话音里糅进了几分轻不可闻的叹息。 “但你需要关心输赢。”他静静道,“在黑手党的世界里,很多时候只有赢家,才能活着。” 霎时间,漠然的话语犹如一根锋利的针,毫不留情地扎进心底里,将那些我一直不愿直面的疼痛直截了当地摆到了我的面前。 或许是过往的几十年过的太安逸,又或许是从未像此刻这样见证了战争的残酷,直至今日之前,我依旧不断地欺骗着自己,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里包恩口中「危险的世界」定然不会有多么危险,而那个深陷局内的少年,在第一杀手的保全之下,也定然能够安然无恙。 但好像……是我想错了。 只觉喉咙在不住地发紧,我又一次沉默下来。 里包恩亦没有再出声,待感觉到我的情绪在渐渐平复之后,他足下一跃,轻跳起来拍了拍我的脑门。 力度不大,像是隐晦的安慰。 “回去吧。” . 再后来,所有伤患都被送到了并盛中心医院。 不得不说黑手党的自愈能力甚是惊人,才刚入院三天,狱寺就已经恢复如最初那般活蹦乱跳的模样,如同开屏孔雀一般围在了纲吉的身边忙前忙后。 而山本念念不忘近日的棒球比赛,若无其事般将手臂上的绷带一拆,也匆匆赶回了学校。 至于云雀……则更是夸张,刚被抬近住院楼的第一天晚上,护士长便惊呼18号床的病人不知何时已经粗鲁地拔掉了针管,连夜出逃了。 但我猜他一定是回去并中了。 那个爱校如命的男人。 伤痕累累的大家逐个恢复了元气,唯独纲吉还在被迪诺先生安排的单间里安安静静地睡着。 嘛,其实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安静。 要是这间病房里有蓝波和一平,那就会迅速充斥起小孩子的嬉笑打闹。 随后自诩为保安的狱寺便会怒气冲冲地前来,凶巴巴地说着「你们不要吵到十代目休息」。但在被蓝波无视掉之后,他又会恼羞成怒地掏出武器,化身为最影响十代目休息的那一个人。 至此,这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医院每天都要被横飞的手榴弹和炸药硬核拆迁,导致迪诺不得不命手下把病床上的人转移去另一间病房。 顺便在护士长的怒视之下,无
章二十二 日章·决意(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