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人只能挣自己认知范围内的钱。
萧毅穿越到蓝星,依然清晰记得这句话。
周立意的荣达集团就是鲜活的例子。
擅长的是金融业,也是通过玩弄金融起家。贸然入局萧毅感觉舒适的实业领域,结果就是遭遇多重危机。
不仅公司内部有人偷着搞猫腻,合作的厂家也跟他们耍心眼。做出的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多次遭到举报和曝光。
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荣达集团上一季度的盈利,出现了小幅度的下滑。
对于爱财如命的周立意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孙和荣之所以变得沉寂,正是因为投资受阻,导致挨了几次狠批,甚至连牢不可破的主从关系,都出现了些许裂痕。
他比一般人聪明,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跟着周立意得来,不希望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可是孙和荣的生意头脑,远远比不上萧毅,不然也不至于寄人篱下。
主要原因还是难以自主经营产业。
既然学不了萧毅这种幕后大老板,就得模仿运筹帷幄的明面掌控者。
韩琳虽是女流之辈,却在龙城的职业经理圈里颇有名声。
如今她是老板圈的人,但她的很多经验,还是值得借鉴。
孙和荣书桌上放着一沓档案资料,有些是龙耀集团的内部管理章程,还有几本书是韩琳在做经理人时写的管理学书籍。
学海无涯。
学吧。
太深了。
笃笃笃。
三声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整个集团里,除了周立意在孙和荣之上,其余人都被他视作马仔。
孙和荣不像萧毅,历来媚上欺下。
心情不好的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他的出气筒。
朱振元开门走进总裁办公室,略微躬了躬身:“总裁,我最近遇到了点个人难关,希望您能预支我几个月的工资。”
他和萧毅在珠澳州赌了一把,手头的钱全扔了进去。媳妇正跟他分居,吵着嚷着要闹离婚。
朱振元很爱自己的妻子,不希望因为钱,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既然是因为手头结据发生了矛盾,还是希望能用现金,充当夫妻之间的缓冲带,别让感情走到支离破碎的地步。
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又不是身家万贯的大老板,还是得守好自己的小家。
孙和荣投资的几个项目连续亏钱,正是因为钱的事挨骂,听到朱振元的诉求,立马感到怒火中烧。
“你身为理财基金的总经理,难道不了解公司现在的情况吗?萧毅那个崽种处处和咱们作对,许多项目都石沉大海,哪有钱给你预支工资?”孙和荣说到激动处,连连用指头戳桌子。
朱振元有点畏惧孙和荣。
手底下养着一批底子不干净的马仔,随时都可能放出来咬人,任谁都会感到担忧。
毕竟不是孤家寡人,还有老婆孩子在龙城,根本惹不起他。
朱振元从孙和荣的办公室出来,长叹一口气,感觉几乎走到了穷途末路。
只是因为在赌桌上的一次牌局,几乎要改变他的命运。
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根本没心思上班。
荣达集团的高压管理方式,以及与绩效挂钩的薪水制度,也是压的人喘不过气。
工作本就不顺心,指望去珠澳州回点血,结果输了个干净,连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都要破裂。
走到蓝河边的时候,朱振元猛然间生出跳河的想法。
意料之中。
他不是不够坚强,而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就像一堵不密不透风的墙,想要把他压在里面。
挣不脱,逃不过。
“这就是命运吗?”朱振元不禁喃喃自语。
他怂了。
没敢跳进波澜不惊的蓝河。
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全家老小的生活也得由他来支撑。
龙城的生活压力之大,远超普通人的想象。没有高工资,大鱼大肉的奢侈生活就能让一个家庭垮掉。
他想到了命运。
决定去找个算卦先生。
科学的尽头,依旧是玄学。
算卦先生一瞧朱振元的样子,便知他走到了穷途末路。
掐指一算,讲出一句俗语。
解铃还须系铃人。
至于谁是系铃人?自己去猜吧。
朱振元从兜里掏出500块钱,结算了算卦的费用,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始终在想这句话的含义。
突然,一道灵光照进了他的脑海。
之所以会在黄金赌场里输掉全部积蓄,始作俑者就是萧毅。
如今走到穷途末路,最佳的求助目标,还得是这个异军突起的少年英杰。
如果他不肯出手帮忙,一旦发生了不幸事件,朱振元会诅咒他遛鸟找不到小雨伞。
……
韩琳正在接洽田径队进驻龙腾体育馆训练的业务,听见手机铃响,说声抱歉,接听了陌生号码来电。
“韩经理,您有办法联系到萧会长吗?”
“你是哪位?”
萧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