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怕,就是有点儿尴尬,这样被抱着,她更尴尬了。 算了,也快到了。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已到了宫门。 她如蒙大赦,迫不及待要下车:“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晏家的几个姐姐没有什么好脸色,晏洄也不搭理,跟着也要下车:“我送你。” “不用……”姬然要拒绝。 那几人打断:“她好好的,有什么好送的,倒是你眼睛看不见就好好坐着。” 晏洄脸色一沉,没有反驳,扶着车门钻了出去,要下马车。 姬然急忙拦:“送到这儿就行了。” 他没听,跳下马车,往前趔趄几步,紧紧抱住她:“我明日来接你。” “好,你上马车吧,我先走了。”姬然轻轻推开他,转身上了另一架马车。 他还站在原地,听着那辆马车缓缓行驶,才转身爬上马车,摸索着坐好。 外人不在,几个姐姐肆无忌惮起来。 “她根本没多在意你,你眼巴巴站在下面看着,她早就上车走了,我劝你清醒一些,免得以后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老四老五说话一向难听。 晏洄没有理会。 那两人更过分了:“你也不想皇帝虽是失了权,可她们姐弟毕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还能真看上你一个残废不成?不知又在使什么坏呢!” “别说了!”老七皱了皱眉,低斥一声,又看向晏洄,轻声道,“你四姐五姐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切小心。” 晏洄沉着脸,一言未发,抵达国公府后,不紧不慢下了车。 府门早有先前伺候他的侍女和小厮等着,他眼珠子淡淡转动一圈。 有小厮上前搀扶他,他没躲,慢慢往前走,晏家其余人并没有追上去。 他回到自己从前住的院子里,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静静待着。 熬到天黑,台上更漏响,他缓缓起身要往耳房走。 没走几步,门突然响了一声,很轻的一声,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顿下脚步,转头看:“谁?” “奴婢是来伺候少爷沐浴的。”是个年轻女子声音。 “不必,你出去。”他声音冷下来。 侍女没有回答,脚步声朝他靠近。 他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怒道:“滚!给我滚出去!” 可侍女像没听见一般,越走越近,手放在了他的腰封上。 他怒上心头,清澈的眸子浑浊起来,带着点点血丝,一把掐住侍女的脖颈,越收越紧,吼道:“我叫你滚!滚!” 侍女窒息,死死扒住他的手臂:“奴、奴婢这就……” 他一抬手,狠狠将人摔在地上,凌空踹了两脚。 听见人连滚带爬跑出门,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柱子,缓缓吐出,往前踉跄几步。 脸上的涨红缓缓退下,他快步摸到门口,将门栓上,退后好几步,缓了缓心神,往耳房里挪。 进了耳房,他先在房中转了一圈,确认房中无人,门窗紧锁后,才快速脱衣沐浴。 夜深,他如从前一般不敢闭眼。 一直捱到天明时分,听到漏声,他急急起身,迫不及待要去接人。 他几乎是冲出门的,抓住小厮的胳膊,急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亲?” 小厮支支吾吾半晌没答话。 “说话!”他搡了人一把。 “昨日大小姐来吩咐过,说少爷您有眼疾,行动不便,今日派家中的管家代您去迎亲。” 他紧咬牙关,消瘦脸颊上,凸起的颌角极其显眼:“带我去前面!” 小厮不敢不应,这院子里不是没有出过人命。 晏洄跟着小厮疾奔往前面去,进了正厅,当众摔了高几上的花盆,高声质问:“是我成亲,为何不让我去迎亲!” 所有人都看过来,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只有老七还有点儿关心的神色,上前安抚:“母亲心疼你有眼疾,才不想你去的。” “是心疼我,还是故意为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他弯下身,从地上摸起一块碎瓷片。 瓷片不慎将他的手指划破一道口子,渗出点儿血珠,他没在意,淡淡道:“要么我去迎亲,要么我死。” 晏夫人瞥他一眼,眼中波澜不惊,抬了抬手:“罢了,给他包扎,让他自己去。” 有侍女围上前,他侧过身,收起手
第 18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