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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进了屋，左看右瞧，越看越心喜，沈黎混得好，更能让孙子进部队。

陈桂香把东西放下，进屋看程思嵘。

程思嵘正在看书，看见陈桂香来了，笑着和人打招呼：“姨姥姥好。”

陈桂香走过去，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好，我是挺好，就是你断了腿，还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程思嵘的腿。

程思嵘掀开库腿，让她看打着石膏的地方：“已经不疼了。”

孙母也凑过来，笑着道：“小孩子断腿可不能马虎，得好好养着，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沈黎点头：“您说的是。”

几人说了会儿话，程皓和程静放学回来，要推程思嵘出去走走。

几个孩子出去后，孙母殷切看着沈黎：“她外甥女呀，我有一件事儿想求你，你可得答应。”

陈桂香一看就知不妙，道：“妈，您有什么事儿和我说，我能办肯定帮你办。”

孙母摆摆手：“你办不了，这件事还得沈同志来办。”

沈黎看一眼陈桂香，笑着道：“孙奶奶，您说，要是我能办到，我肯定不推辞。”

孙母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还是你们家人好，那我就不掖着藏着了，还不是为了桂香大嫂子家的孩子，大的都结婚了，也都有了孩子，能过日子了。只剩下两个小的，今年也毕业了。眼看着要下乡插队，你也做过知青，知道乡下日子怎么样，我不舍得他们下乡，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你看，能不能把他们推荐到部队去？”

陈桂香不高兴：“妈，这怎么能推荐，他们要是身体素质过关，直接报名参军就行，不用找人推荐。”

她不喜欢大嫂家的孩子，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帮了也是白帮，将来要是混的不好，说不定还不落好。

她不希望外甥女儿管这闲事儿。

沈黎自然也不想管，她可没忘记陈桂香前世的结局。

孙大嫂家的几个孩子都随孙大嫂，人品不怎么样，混好了好说，混不好肯定落埋怨。

她还不愿意捡这个麻烦。

沈黎笑着道：“孙奶奶，这你就难为我了，部队有部队的规矩，想要进部队得通过招兵。”

孙母立刻不高兴了：“你大表哥当初进部队，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混这么好，小汽车开着，小洋楼住着，可不能不认穷亲戚。”

陈桂香反驳：“她怎么不认成亲戚了，我才是他的亲戚，大嫂跟我外甥女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您别在这里攀关系。”

孙母气急，想数落陈桂香，见沈黎在，也不敢数落，笑着道：“这事儿对你们来说，就是抬抬手的事儿，对我们来说关系可大了，事关孩子们的前途，你要是能帮，就给帮帮忙，看在咱们亲戚的份上。”

沈黎道：“孙奶奶，不是我不帮，是帮不了，您既然说到了我表哥，您知道我表哥的名额怎么来的吗，我给部队立了大功，部队才给我一个名额，我外婆整日为我表哥愁，我才把名额给了表哥，那原本是我的名额，您现在让我弄名额，我上哪里弄去？您确实为难我了。”

孙母以前听说过这件事，那时候还不信，如今从沈黎嘴里说出来，她不得不信，想起程元谨的职位，又燃起几分希望：“就不能托托关系？”

“孙奶奶，关系是那么好脱的，不得花钱呀，您要是有钱，还不如买个工作呢，这样稳定。”沈黎顿了顿，“再说了，当兵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进去先军训，十公里越野，背着几十斤重的东西，站军姿，走正步，哪一样都不简单，他们真吃得了苦，你们家也有多余的钱，倒是可以走走关系。”

一席话让孙母歇了当兵的心思。

训练那么辛苦，孙子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她绝对不是心疼钱。

陈桂香知道，孙母绝对是心疼钱。

老大一家虽然是双职工，可要养好几个孩子，如今又要养孙子，一年花不少钱，手里的存钱没多少，无论是买工作还是走关系，都得从孙母手里扣钱。

孙母退休后有退休金，可那些钱都是棺材本儿，她自己都舍不得动，哪里会给孙子走动关系，买工作。

陈桂香怕孙母又说出不合时宜的要求，连忙辞了出来，带着孙母回家去了。

他们走后，赵司令背着手从房里出来，道：“你们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走动走动。”

他以为沈黎没能力，才不想帮忙的。

只是进部队，他还可以做主，往上爬就得靠自己了。

沈黎道了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