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却说不认识了?” 虞怀苏心下一沉,她果然猜得不错,盗画之人要用诬蔑的手段拉她下水。 “陛下,民女今日除了作画外,便是同太子殿下和郡主在一处,并未与这位李大人见过,亦不知这是何意。” 李青似有满腔怒意,开口指责虞怀苏:“我才要问虞画师是何意,昨日夜里你说自己不懂宫廷制画的规矩,让我指点一二,如今在圣架前竟矢口否认,你居心何在?”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她:“难道你非要陷我于不义才甘心?” 李青的污蔑并未激怒虞怀苏,她逻辑缜密,回答的有条不紊。 “陛下,依这位李大人所言,是民女与他昨夜有约,若真是如此民女应当知道画是在李大人手中,又何必大费周章惊动陛下和太子殿下。” 李青跪在地上,遥望着皇帝表述衷心:“陛下,臣在翰林院任职将近八年,承蒙陛下赏识,一步步主管宫廷绘画之事,若非臣今日受了天大冤枉,也不敢在圣前造次,这女子她要陷害臣呐。” “李大人好生奇怪,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民女甚至不知大人姓名,何来诬陷一说。再者李大人说与民女事先有约,那今日画丢失之后,我又为何要提笔重画春蒐图,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是你,你告诉我装有春蒐图的画筒上做了记号。” “敢问李大人是何记号?” “是一笔朱砂红。” “的确是一笔朱砂红不假,只是民女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李大人在民女离开后进入帐中,恐有不问自取的嫌疑,还请陛下为民女做主。” 李青咬牙狡辩:“若不是你告诉我,我又怎会知道有什么记号?” 虞怀苏朝李青颔首道:“李大人,事关陛下钦点的春蒐图,民女以为营帐附近常有巡视,无人敢打画的主意,才放心将画留在了帐内。因此我那一卷缸的画筒,只有这一个做了记号,若是有心人前去是很容易发现的。” “你胡说,分明是你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