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如果有她在,那是如虎添翼啊。 宫紫商面带愁容说道:“问不了,傅九星在牢里...病发而亡。”她的声音带了丝哽咽。 花公子大惊:“她死了?”那个生机勃勃,鬼灵精怪的傅九星,死了?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宫紫商,宫紫商轻轻点头。 “小黑,去和她告个别吧。”宫紫商轻声说道。 花公子征愣着独自朝房间走去,内心十分懊恼,如果他能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她作证,傅九星是不是就不会病发死在地牢里。 众人站在门口焦头烂额,宫子羽又想起宫远徵嗜血的眼神,他甚至对宫尚角动刀,傅九星的死对他刺激太大了。 又想起云为衫,如果云为衫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他能不能承受的了,脑海中刚浮现出这种想法,他就觉得心痛不已,平生第一次,他有些可怜宫远徵。 突然,花公子怪叫着跑出来,一脸气愤:“你们太过分了,装的这么好,我还以为傅九星真的死了。” 月公子一愣:“你...你说什么?” 花公子瞪了他一眼:“还装!傅九星好好的,眼睛睁得比我还大!”他一进去就看见傅九星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倒是给他吓一跳。 月公子和宫子羽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骤然翻起的滔天巨浪。 宫子羽率先冲进宫远徵的房间,其余人急忙跟上。 房间内,傅九星依旧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月公子握上她布满血色纹路的手腕,没有脉搏。 月公子责怪道:“胡说些什么!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沉静的眸子里也染上几分怒意。 花公子看到傅九星紧闭的双眼,目瞪口呆,喊道:“我刚才真的看见她睁开眼睛了!就那么直直盯着...” 说着,他声音弱下来,难道刚才是他眼花了?月公子的医术他是了解的,况且如今宫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无心开这种玩笑。 几人背对着床边看着花公子,目光中透露着不赞同。 “可能是一夜未睡出现幻觉了,小黑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啊!!!”宫紫商面带惊悚的看向几人后方,面色苍白如纸。 “诈...诈...”她断断续续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宫子羽不耐道:“姐,你不要在这里一惊一乍好不好!” 说着他转身看过去,瞳孔倏的放大,一股凉意顺着后背爬上脖颈,他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 凌乱的床上,傅九星直起身子坐着,目光虚无,她依旧穿着黑色的夜行服,乌黑的头发散开披在胸前,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颈部怪异的纹路红的渗血,像是话本子里深邃森林中出没的妖冶精怪,美艳又危险。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床边的几人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还是月公子最先反应过来,他试探着走上前去,傅九星毫无反应,手指探上傅九星的手腕,却又倏然退回来。 “没有脉搏...”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声音里带了丝战栗。 金繁下意识将宫子羽和宫紫商护在身后,低声说道:“不太对劲,执刃和大小姐还是先出去吧。”说着他看向月公子,月公子微微颔首,示意花公子先走。 花公子还在震惊于月公子的话,“没有脉搏...”一个活人怎么会没有脉搏呢?这样的诡异之事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僵立在原地。 突然,他听到自己难听之极的声音:“她...她动了...”几人身形定住。 金繁的手紧紧握住刀柄,却被宫子羽按住,他一愣,再没有动作。 傅九星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动作僵硬的掀开被子,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雾,那双灵动的眸子没有半点光彩,她赤着脚下床,从面无人色的几人中间穿过去,走向门外。 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到院中,她突然抬起左手,五指向前伸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小黑忍住战栗低声说道:“就是这个动作,她去暗道之时就是这个动作。” 宫子羽心如擂鼓,傅九星,到底是什么人? 傅九星的背挺得很直,遍布伤痕的嘴唇翕动,她开始吟唱起来,宫子羽几人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语调并不好听,但是却厚重无比,像是从千万年前传来的梵音,孤寂又充满力量,时间似乎停了下来,风雪早已休战,院中满目雪白,傅九星像是祭台上的少女,在为一场他们看不懂的绝望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