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苦(2 / 3)

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徵愣住。

身后一道凶狠的声音传来:“凭什么?”

傅九星面色不善,纯白的衣裳上粘了些灰尘,天女归尘,倒显得有几分烟火气。

她盯着宫尚角:“凭什么收押他,宫门骨肉自相残杀,你们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兄弟?”

被她清透的眸子盯着,宫尚角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宫子羽抢道:“兄弟?那宫远徵是怎么对自己的兄弟?我兄长难道不是他的兄弟吗?”

“你这么笃定是他杀了执刃和少主?他费劲心机却让自己最讨厌的你坐上执刃之位,在明知道角公子不在宫门,自己也无继任资格的情况下,依旧冒着一朝被发现就是众叛亲离的下场毒杀执刃与少主,事后还留着贾管事这么个知情人大摇大摆焚烧药草,他得多蠢啊,为了让你上位做这么多无用之事...”

“够了!”宫远徵打断傅九星的话。

“听哥哥的。”既然是哥哥的意思,那他就去。

傅九星一僵。

转身对上宫远徵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平息了愤怒,如同一汪泉水,平静的压抑。

她不明白,但是却没有反驳,伤心的人总是需要一点特权。

“我陪你。”对视良久,傅九星缓缓说出这句话。

宫远徵感觉心里的那颗种子肆意生长,像是要冲破血肉,吞噬他。

“你回去!”

“你不是说过吗,只要身份没有问题,我就是徵宫未来的女主人。”说着,她转身看向宫子羽,“没资格插手宫门事务,总有资格陪我的...未来夫君同甘共苦吧。”

*

这是傅九星第三次被关入地牢,昏暗的烛火,幽深的长廊,沉闷的空气中甚至还飘荡着阵阵血腥味。

刚踏进这里,她就感觉头皮发麻,她都做了些什么,宫远徵伤心难过和她有什么关系,玩什么情深不寿的戏码啊。

这个时间她应该躺在温暖的床上做梦,而不是在这样又冷又黑的地方坐牢。

“徵公子,进入地牢者一应物品都需上交。”一个地牢守卫上前说道。

宫远徵默不作声,却还是将腰间的短刀和暗器囊袋都解下来,看侍卫依旧不动,他又将抹额和外氅都脱下来。

外氅下是一袭黑衣,左肩用金线绣了一簇莲花,看着倒像是...出云重莲。

那侍卫转头又看向傅九星,宫远徵神色一冷,挡在她身前冷冷说道:“她不需要。”

“可是...”

“我说了,她不需要。”声音冷酷,压迫感十足。

“是...是...”那侍卫说着便要退下,却又被突然叫住。

“外袍既检查过了就留下。”

侍卫恭敬的将外袍递过去,这尊大神惹不得,宫远徵的毒药是地牢里所有犯人的噩梦,他见过许多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即便他现在身处牢狱,但依旧是徵宫之主,且为人睚眦必报,不过是留一件衣裳,自然不必惹得徵公子不快。

眼前一暗,傅九星觉得身上一暖,暗青色的狐毛外氅就披到她身上。

宫远徵比她高很多,他的衣服穿在傅九星身上能够完整的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很暖和。

她的心似乎都被烫了一下。

“你...还挺有良心的嘛。”傅九星夸他。

听到她戏谑的声音,宫远徵却不搭腔,双手环臂,倚墙沉思。

傅九星也不管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把宫远徵的外袍紧紧裹在自己身上,她在越冷的地方越容易发病,回想起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她有些害怕。

“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宫远徵的声音少见的有些沙哑。

“你是我未来的夫君。”

“如果你未来的夫君不是我,你还会这么做吗?”

只是因为这样一个身份吗?

傅九星愣住,她的夫君不是宫远徵?

她似乎从一开始就默认了她只会和宫远徵有关系,当初进入宫门,不过是来试试运气为自己的病多寻一条出路,后来发现伴生蛊和沙王蛊的牵扯,她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宫远徵身上,所做所为的起点和终点也是他。

她只能和宫远徵有关系,别的人,她从没想过。

可是她早晚都是要回青漠的,和她相伴一生的人也不可能是宫远徵,那些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