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发报的间隙郝鸣岐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可是他的体力还是很快被耗尽了。李娜在一次呼号的过程当中突然断电,他知道郝鸣岐的体力已经难以为继了。 她来到隔壁的房间对郝鸣岐说:“要不我们换一换,你去呼号我来发电。” 郝鸣岐趴在“自行车”上,喘着粗气摇着头:“你的体力更坚持不了多久。” 这个时候一支烟站了出来,说道:“要不让我来试试。” 郝鸣岐抬起头看着他:“你的腿脚不方便,身上还有伤。怎么能让你来?” 一支烟忍住疼痛使劲挺了挺胸脯:“我的脚踩踏板没有问题,胸口的疼痛我也可以忍耐。就让我试试吧。” 郝鸣岐被这个出身卑微的兄弟感动了,这个时候也确实需要有人替换。郝鸣岐下了自行车,一支烟在他的搀扶下骑了上去。 李娜和郝鸣岐一起回到报务室,重新开机呼号。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他们的呼号终于得到回应。李娜赶紧发出求救信号,对方迟疑了好一会儿,似乎不相信他们的存在。最终还是发回几个简短的电文。 李娜抄好的电文,凭借记忆就译出了电文的内容。她无可奈何的对郝鸣岐说:“电文的内容是:请等待。” 郝鸣岐不解其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是以国防部的名义发出的求救信号,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这次任务,也不相信我们是国防部的人。他们大概要向国防部汇报,核实之后再作决定。” “那我们就只能等待了。” “只能等待,”李娜耸了耸肩:“并且还要保持电台的开机状态。” 为了保持电台的开机状态,同时最大可能的节省体力,李娜关掉了两个房间的照明灯,让电台维持在最少的耗电状态。这样他们就不需要在自行车上冲刺般的狂奔。 李娜关掉了电台让一支烟下来休息一会儿,因为她相信从派出机构向上汇报到国防部做下批示需要有一个过程,他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休整一下。 终于发出了求救信号,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下来。开始讨论如何脱困的问题。 郝鸣岐说道:“不知道国防部会用什么办法来救我们?” 李娜自我解嘲的说:“如果直接开一架直升机来,把我们从洞口接走就好了。” “你别做梦了,”郝鸣岐鼻子哼了一声:“这可是在国外,能派一条船来接我们就不错了。” “你说俞老头子会不会扔下我们不管,让我们自生自灭。”李娜突然问道。 郝鸣岐心头一惊,接着又摇摇头说:“我觉得不会,俞部长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我们手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李娜会心的笑了:“如果我们手中没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就难说喽。我可了解这帮官僚,过河拆桥的事他们没少干。” 一支烟突然提出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派船来接,我们怎么出去?” 郝鸣岐早就想好的答案:“我们用背包带结成绳子,从悬崖上面爬下去。”他看着一支烟一脸的难色,哈哈大笑说道:“你放心,我们会把你先放下去,我们可不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郝鸣岐的许诺让一支烟也咧着嘴笑了起来,可是李娜的脸色却突然阴沉下来,郝鸣岐问她怎么了? 李娜严肃的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怎么报告我们的具体位置?我这里可没有密码,我可以凭记忆做简单的问答。可是要报告具体位置没有密码可不行!” 李娜的话让郝鸣岐心头一凉,这可是个实际问题。 幸运的是郝鸣岐并不是外行,他立刻想到了如果不能用汉语交流是否可以用英语交流。英语只有26个字母,如果知道每个字母的密码就可以传送消息。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娜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这些字母的代码他还是记得的。 可是李娜又担心的说:“如果这样发报的话,很容易为外人所破译。” 郝鸣岐听完哭笑不得:“你的保密意识也太强了!谁现在会监听我们的电台,再说现在还有必要保密吗?还没等他们破译完毕,我们就远走高飞了。” 李娜也为自己多余的担心感觉羞愧。郝鸣岐立刻动手用英文书写电文,他用最简短的文字说清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李娜将这些文字译成了电码。 完成了这项工作之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将背包带编织成攀登绳。这项工作也不困难,他们从仓库里取来了足够的背包带,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连接了三根长长的背包带,然后像编辫子一样编成了一根足够结实的攀登绳。 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李娜认为应该开机待命了。收发报机的待机状态耗电量并不大,再加上关闭了照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