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面不像以前那样强烈的震动,可是已经变得越来越热。三个人跳跃着前进,好像在一个地方站住不动鞋底都会融化。 稀疏的植被已经被点燃了,到处都是零星的火焰。草木燃烧的黑烟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呛的他们无法呼吸。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没有跑多远就被另一条岩浆形成的河流拦住了去路,回头望去,身后的岩浆还在蔓延一步一步向他们迫近。石块被卷入岩浆中就像奶酪掉进了沸水,瞬间就被融化。 用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了,三只小蚂蚁只能顺着岩浆的河流寻找可以逃生的地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沟,岩浆在这里从沟底流过,他们打算从沟上面跳过去,逃出生天。 可即便是一条小沟,想跳过去也并不容易,何况沟底还是沸腾的岩浆。一旦失手落入沟底,顷刻间就会化作一阵青烟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三个人正在犹豫,火山口再一次发出怒吼,更多的岩浆开始向外喷发。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最先下定决心放手一搏的是李娜,她后退了几步,突然助跑加速,然后腾空一跃,顺利的跳了过去。 李娜一个翻滚,从地上站了起来,隔着火河向郝鸣岐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跳过来。 郝鸣岐转过脸对一支烟说:“现在该你了。” 尽管被热浪炙烤着,一支烟依然吓得脸色煞白,他的嘴唇颤抖着:“我我我我,我不敢!” 郝鸣岐揪住他的领子说:“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跳过去才能活命。” “我这条腿不行,我我我我会掉下去的。” “你爬树的时候那么灵活,现在怎么不行了?”郝鸣岐吼道。 “爬树用的是手,可现在要用腿呀!”一支烟也急红了眼。 “不管你用什么,你现在必须跳过去。” 一支烟急促的喘着气,两腿一软竟然倒在地上。郝鸣岐骑在他的身上,一记耳光重重的抽在他的脸上,大声喊道:“快起来,跳过去!” 一支烟绝望的声音颤抖:“我不能跳啊!我宁愿让警察把我抓回去。” “你想的美,现在警察都懒得抓你,一会儿后面的岩浆就会把你烧成炭灰!”郝鸣岐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一把钞票:“你弄了这么多钱,难道不想回去和你的妻儿团聚吗?” 对岸的李娜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冲着郝鸣岐喊道:“不要管他,你自己跳过来。” 郝鸣岐也大声喊道:“不!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然后又对一支烟吼道:“你既然不想活了,要这些钱还有什么用?” 郝鸣岐猛的一甩,把手里的钱向沟里撒去,绿色的钞票还没有落地就被点燃,像一只只火蝴蝶在空中飞舞。 一支烟浑身颤抖,满头大汗,可是依然躺在地上不动。郝鸣岐又从他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钞票,再一次向沟里撒去。 当郝鸣岐第三次再去掏他的另一只口袋的时候,一支烟猛的抓住了他的手,瞪着眼睛说:“不要再烧了,不要再烧了,我跳我跳。” 一个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能量是难以估算的,一支烟两眼血红,学着李娜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向前助跑,用他那只好腿猛的一发力向对岸跳过去。 这个身轻似燕的江洋大盗毕竟有些功力,这一跳虽然没有完全的落在对岸,但上半身已经爬了上去。但是他的两腿依然悬空,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李娜赶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拖上了岸。郝鸣岐最后也跳了过去。 三个人在对岸会合之后,得以暂时的喘息。当他们想继续寻找出路的时候,透过层层迷雾发现前景并不乐观。 他们本想翻到火山的另一面去碰碰运气,还没有翻过山脊就发现山的那一边烟雾升腾火光冲天。等他们爬到山脊向下一看,眼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受赤道季风的影响火山的西坡雨量充沛,和干燥的陡坡植被完全不一样。 可眼前的森林也已经被岩浆点燃,四处冒着大火,参天大树被烧得噼啪作响。 望着眼前森林大火慢慢连结成片,再看看身后的山脚下无数岩浆形成的小溪已经汇流成河。郝鸣岐绝望的趴在地上,用拳头使劲的捶着地面:“难道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吗?” 李娜和一支烟看见郝鸣岐也无计可施,也都瘫坐在地上。 突然顺着山脊吹来一股凉风,给大家带来久违的清凉。这是由于满山的大火形成的抽风效应,把山脚的冷空气抽上了火山。 郝鸣岐猛地一抬头望着火山口,两眼放光:“我们爬到火山口去。” 李娜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火山口能去吗?” 郝鸣岐却已经恢复了冷静,说道:“火山口周边没有植被,大火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