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和爱丽丝陷入了困境,徘徊在纽约的街头。北大西洋清冷的海风吹拂着东海岸,不免让人瑟瑟发抖。郝鸣岐甚至不敢将当前的情况汇报给安德鲁将军,那样除了得到一顿斥责之外也与事无补。
两个人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各自想着心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寻找乔瓦尼的远不止美苏两家,而乔瓦尼本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在空难现场的小镇上他失去了第一次和线人接头的机会,当他逃亡到纽约的时候再一次被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所惊扰。惊恐之中乔瓦尼再一次选择了逃亡,而这一次的去向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郝鸣岐低头沉思的时候,爱丽丝突然对他说:“我要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起身就走。
看着爱丽丝远去的身影,郝鸣岐疑窦丛生。他立刻起身尾随而去,看着爱丽丝的身影融入了人群,郝鸣岐加快了步伐。可是过了一个街角之后,爱丽丝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郝鸣岐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此刻的郝鸣岐站在十字街头六神无主。就在此时,一声汽笛将郝鸣岐从彷徨中惊醒,他立刻意识到火车站就在附近,而火车是离开这里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为什么不去看看?
在火车站外郝鸣岐突然想到要打个电话,就在他走向电话亭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爱丽丝。
郝鸣岐立刻闪身躲在一边,观察着电话亭里的爱丽丝。正在通话的爱丽丝显得情绪很激动,急切的说着什么。爱丽丝挂断电话之后,毫不犹豫的立刻走进了火车站。
郝鸣岐马上尾随而至,看见爱丽丝经过检票口进入站台,郝鸣岐立刻买了一张站台票跟了进去。
爱丽丝在站台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完全没有察觉郝鸣岐就在她的身后。
一直到火车进站,爱丽丝随着人群上了车,郝鸣岐也上了另外一个车厢。
长途列车的车厢被一个个卧铺包间分隔开来,旅客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包间安顿下来,走廊里只剩下郝鸣岐独自一人。他开始走向爱丽丝所在的车厢。
一连敲开了两个包厢的门都没有找到爱丽丝,当敲开第三个包厢门的时候,开门的正是爱丽丝,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见郝鸣岐出现在面前,爱丽丝惊讶的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郝鸣岐先在开了口:“上个厕所需要上火车吗?”
爱丽丝这才缓过神来:“我的天哪!你猜我在火车站看见了谁?”
“谁?”郝鸣岐进了包厢,关上了门。
“我看见了乔瓦尼!”
“你以前见过乔瓦尼吗?”
“当然没见过,但我不止一次听你说起过,褐色头发蓝眼睛,身高六英尺。最重要的是他身边还有个女人,和他长得很像。”
“所以你就跟上来了?”
“是的,我当时无法通知你,只能一个人跟上来。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你太冒失了!”郝鸣岐说道:“你应该立刻报警才对。”
“报警?”爱丽丝眨了眨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按照电影剧本,这个时候不应该报警,做一个孤胆英雄不是更好吗?何况我没有任何证据。”
“你可真勇敢!是个好姑娘。”
“在俄勒冈州是我在火车上追上了你,在纽约你又在火车上追上了我。这真是天意!”爱丽丝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开始用调侃的语气对郝鸣岐说:“现在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也要上厕所,火车站是个上厕所的好地方。我看见你急匆匆的上了火车,我就跟了上来。”郝鸣岐刻意省略了发现她打电话的情节。
“现在可以确信乔瓦尼就在车上,我们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你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我只发现他们上了站台,至于进到哪个车厢我也不知道。但是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抓住他。”
夜幕降临,列车驶出了灯火通明的城市,在黑暗中向西疾驰。车轮碾过铁轨发出有节律的撞击声,像催眠曲一样让整个列车安静下来。
郝鸣岐和爱丽丝一觉醒来正好是早餐的时间,他们洗漱完毕,爱丽丝说道:“是该好好吃一顿了,昨天晚上就没吃饭我简直饿坏了。”
“也到了发现猎物的时候了。”郝鸣岐补充道:“好在是长途列车,一路上都没有靠站停车。我们的猎物还在车上。”
列车的广播里介绍着早餐的供应品种,尽管品种单调,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已经具有相当的诱惑力。他们两个走进餐车的时候,车厢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两个人在车厢尽头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样可以观察到整个餐车的情况。
郝鸣岐和爱丽丝一边大口吃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汉堡包,爱丽丝的眼睛不断的扫视着整个车厢。突然爱丽丝放下正在喝的牛奶杯子,一把抓住对面而坐的郝鸣岐的手,声音颤抖的说:“你不要回头,我们的猎物来了。就坐在你身后距离一个餐桌的位置。”
郝鸣岐的心脏也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现在就拔出手枪直接拘捕他们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想首先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