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我？”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或许鬼怪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他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

鬼怪和人类有本质上的不同，哪怕是做同样的事，人类是出于或同情、或厌恶的情感，而鬼怪不懂情感，只知道模仿。

如果你对一个人好，那这个人或是感激，或是不屑，无论态度好与不好，总归是有情绪的。

但如果你对一个鬼怪好，很大概率，她会报答你，因为鬼怪的逻辑就是你对她什么态度，她对你就是什么态度。

或许有人会觉得鬼怪比人类还好，起码公平，起码不会恩将仇报。

但这种绝对的公平，又着实让人心惊。

鬼怪眼里没有熟人一词，哪怕你付出再多，在鬼怪还完恩情以后，你们依旧是陌路人，没有想念，没有不舍，哪怕再次相逢，她对你的态度也不会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什么不同。

鬼怪因执念而生，除了执念，他们的心冷硬的像块石头。

万幸的是，祁郁虽然一脚踩在鬼怪和人类的边界，但在她还没死之前，还是人类。

哪怕性子安静孤僻，也只是一个人类小姑娘而已。

“还是你来说？”祁郁歪着头“如果是补偿的话，应该你提出要求才对吧？”

其实补偿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牧光想要的，他总会得到。

“不，这次我希望，小小姐来决定补偿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