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光一般不会强迫别人，他擅长让人依照他的意志选择，或者说是阳谋更好吧，除了他指定的路，已经无路可走。

不过，牧泽楷始终无法确定，忽然出现在牧光身边的祁郁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牧光的世界里只有两种角色，棋手和棋子，如果说是棋子的话，未免也花费太多心思了。

牧泽楷知道，牧光的耐性没那么好，或者说他从来不在没必要的事上浪费精力，但对祁郁，牧光几乎是手把手教她如何调查，如何分析，遇到难题该怎么做。

这完全出乎了牧泽楷的预计，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讲，牧光付出了如此多的精力，那他到底要从祁郁身上收走多昂贵的报酬？

牧泽楷暗中打量着祁郁，据他观察，这个小姑娘能力虽然强，但性格上意外的单纯耿直，他很好奇，这样的人，真的能接受牧光吗？

和牧泽楷的顾虑重重不同，祁郁几乎没什么反应，精致漂亮的面庞上依旧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情绪。

半人半鬼的她其实没有什么同理心，或者说对于所有情绪她都很难感受的到，她是一个绝对中立的旁观者。

旁人或许会觉得难以理解，但这就是事实，哪怕是祁郁救人的时候，她也并非出于同情，而只是遵照着社会上约定俗成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