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3)

曲幽虽然乐于卖艺唱歌,随缘收点打赏,但本身并不愿意进什么娱乐公司,或是找什么经纪人,专门来赚这一份钱的。

就像她身负一百二十四刀剑的记忆,却不会闲着没事找点东西砍人,或者动不动玩儿点花样,体现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武艺法术之类的存在感。

她会的很多,应用到生活中的却很少,如是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

没什么特别的归属,也没有急着要赶去的地方。

所以她只是走走停停。

走到哪里,便唱到哪里,偶尔路过舞房,也去跳两曲。

身上钱总是不多的,主要是有个黑瞎子,隔三差五地过来打劫,美其名曰收保护费,结果动不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从黑瞎子隔一段时间又能准点出现在她身边看,或许还是没有走远,或者是在默默关注着她的行踪吧。

于是曲幽慢慢也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随时刷新,顺便提高了一下普世观点的生存质量,比如说隔几天吃两顿青椒肉丝,不用在公园露夜,而是有一顶帐篷什么的……

像这样完全用双脚丈量世界,进入社会却没有融入社会,像水中的一滴油四处飘荡——心中已得了自在,倒也真不在乎那些条条框框。

不需要什么社会身份证明,不需要什么稳定的工作与居所,也没什么繁杂的人际关系,只与清风为伴,以天地为家,故凡我所见,皆可等同视之。

以黑瞎子的阅历,也很少能与这样的人一同行走。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才是黑瞎子在人间所见的常态。

倒也见过一些避世的得道高人,要么是古板得乏味,要么就是断情绝欲得让他压抑,反正像曲幽那样毫无心理芥蒂地大唱小黄曲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然,除了会唱小黄曲,曲幽日常的生活也是清净得过分了。

让黑瞎子怀疑她是不是只会嘴上跑火车,实践经验为零。

某个夜晚,黑瞎子把曲幽拉进小帐篷,在她席地打坐之前,把这个在他心中盘旋的问题问了出来,曲幽听完,摇头笑道:

“这哪里还记得清?”

黑瞎子不依不饶:“怎么会记不清?记不得做过多少次,和多少人做过就算了,做没做过,也会不记得?”

曲幽陷入沉思:“那……应当是做过的吧?”

黑瞎子“哦”了一声,想问对象是谁,感觉如何,但反思一下自己,又觉得这种久远的事情还真未必能记得。

殊不知在曲幽的心中,黑瞎子所说的那档子事儿已经和小孩尿床画了等号——你问一个人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那九成是尿过的;但你问他尿多少次,尿谁身上了,那可是太难为人了。

且不算那些属于刀剑与剑主的记忆,仅以曲幽的年纪,算算那些鱼水之欢,好像还真可以说是幼年时发生的事情了。

当然,算上那些记忆的话,曲幽脑子里的小黄片可就太丰富了。

帐篷里面没有开灯,甚至根本没设置有灯,以黑瞎子的原话来说,就是“资金不足”了。

虽然黑瞎子的视力已经恢复,但长年接触黑暗的经验还在,就算闭着眼睛,眼前也能精准描绘出一幅黑白地形图,所以打灯不打灯,对黑瞎子的影响还真不大。

非要说的话,开灯去欣赏色彩,是一种美的体验,而非生存必须。

在曲幽的面前,他还是习惯性地戴上了墨镜,其中缘由,很难一语道尽。

此刻在完全昏黑的环境中,黑瞎子其实根本看不清曲幽的面容,但从绵长的呼吸与稳定的心跳声,包括布料相擦的声音,以及记忆中曲幽白日里的样貌,他的大脑已经自觉构建出了眼下场景的黑白画卷。

——画中的她,面容隐匿于黑暗,沉静之中,亦显得有几分可怖。

黑瞎子伸手探去,掌心触摸到温润的弧度与暖热的温度,让他的心一下子脱离想象中的人与神的距离。

危险的直觉在消退,转而挪移到这小小的帐篷,忽然充满孤男寡女的暧昧。

曲幽拉下他的手,声线温和轻柔:“休息吧。”

黑瞎子笑了笑,躺下来。

曲幽并没有躺下,她的日常休息就是打坐吐纳,但黑瞎子不想让她好好休息,就把手搭在她膝盖上,动不动就揉一揉,掐一下,甚至沿着轮廓线条极为暧昧地抚摸。

然后被拉住了手腕,抓住了手掌。

曲幽叹息:“撩.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想做就做了。”黑瞎子又笑,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