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哼哼唧唧, “唉,我年少轻狂不懂事嘛!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怀德说道:“恐怕我不能理解,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偷偷恋慕公主,每天只要看见公主就很高兴了,眼里完全看不见别人。公主的年少轻狂,我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怀德这般痴情, 雅利奇更心虚了。
“咳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怀德笑了笑,打算跟她说点现在的事情, “昨日我去接你, 你醉了,没认出我。”
“哦哦,是我不对。”雅利奇随口哄道,“我认不出别人情有可原, 可实在不该认不出你。”
“然后你拉着我的手摸了又摸,恨不得揣进怀里。”
雅利奇:“……”糟糕, 好、色的本性都暴露了。
怀德继续说道:“你还因为不能娶我做小, 伤心地哭了。唉, 公主何必如此, 我又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若是你有喜欢的男孩子, 你尽管跟我说啊!”
怀德说话阴阳怪气的,他说他能容人, 雅利奇也不敢信啊!
“都怪喝酒冲昏了我的头脑, 我本来不是那样的人!”雅利奇信誓旦旦, 把过错都推到酒精上面, “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喝酒了!”
怀德:“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雅利奇:“我不一样!我酒后耍酒疯!你看我酒后连亲哥哥都打,可见我喝酒就失了神志,我并不是好、色暴戾的人,你相信我!”
怀德叹息着摇头,他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他最了解雅利奇,在他心里雅利奇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她这个人嘴上花花的厉害,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也是真的,但她从未唐突过别人。研究院里杜仲秋生的最好,以前还是小倌馆的头牌,雅利奇对他以礼相待,平时很注意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花银子打扮研究院的人也只是为了看着舒心而已,从不会去占别人便宜。
怀德说道:“我自然是信公主的,只是公主以后说话注意些吧!你明明对婚姻很忠贞,偏要嘴上说的花花,让别人小瞧了你,闹得我心里吃味。”
雅利奇抱住怀德哼哼唧唧,“呜,还是你了解我,我真的没有干坏事。我以后不会乱说话了,也不会喝酒了,你原谅我吧!”
怀德还能如何,当然是原谅她了。
“罢了,别撒娇了,快起来洗脸梳头,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你喝一碗,能解宿醉头疼的。”
雅利奇娶了个贤惠丈夫,这会儿夫妻俩把话说开,两个人挤在一起黏黏腻腻地互相喂饭吃。
而此时研究院里就没这么好的气氛了,杜仲秋和苏泰和正在跟新来的侍郎吵架。
“研究院的各种公文全是机密,文大人想看,必须拿出五公主批的条子,这是规矩。”苏泰和笑眯眯地说道。
来接任怀德侍郎职位的文大人听了这话很是生气,“五公主已经不是研究院的尚书了,你我都是侍郎,目前是研究院官职最大的高官,我要看公文,为何还要五公主的批条?”
苏泰和故意气他,“规矩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规矩!”
文大人威胁苏泰和,要去往上告状,苏泰和满不在乎地摊手,劝他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因为研究院只对皇上负责,高到别处没有用。
苏泰和摆明了不配合,文大人转过头来跟杜仲秋说话。
“苏泰和大人不肯交出公文让我熟悉,我只能报给皇上知道了。杜大人,你带我去各处转转,我熟悉一下研究院平常的各种事务。”
研究院什么最要紧?当然是各种秘方了!如果能看到秘方抄写下来,回头自己也制成水泥铅笔等物,那是能赚钱的,若是抄不下来,去各处打听看看也好。
太子眼馋研究院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研究院这点东西,太子特意派来一个懂各种算数天文等知识的心腹。
杜仲秋哪里愿意带他去看?他不敢小瞧太子手底下的人,万一真被他琢磨出什么,把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琢磨出来,那还了得?
杜仲秋和气地笑道:“大人别急,您刚来研究院,还不太了解这里,您多看看账册,看看我们的花名册,等账务和人员都熟悉了,您再看别的也不迟。”
文大人怒道:“你莫要再敷衍我!我已经看了七八天的账册了,真正要紧的账册根本没送到我那里!”
是的,杜仲秋送去的账册都是不太要紧的账目,比如研究院平时给员工裁剪衣服的账目,还有平时员工用餐用炭所用的花销,真正要紧的账目是送不到文大人那里的。
杜仲秋还是温温柔柔的笑,“文大人见谅,咱们研究院研制火铳,那是最高等级的机密,您没有签过保密契约,我们不敢给您看别的账目。”
“这么大的研究院,难道所有人都在研究火铳吗?”
杜仲秋睁着眼睛说瞎话,“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