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和了神色,“公主听我们的劝吧!您别看李庆欢嘴巴臭,为人讨厌,但我宁可开发局全是李庆欢,也不想要一个和气好说话的含情。”
雅利奇搓了搓粗糙的缰绳,“你们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打算听。”
苏泰和:“……”
怀德叹气,“您又犯倔!”
苏泰和小声哼唧,“公主这是被美色迷住了心窍啊!怀德,你快把衣服脱了,用你的姿色把公主的魂勾回来!”
怀德脸上爆红,“你胡说什么!”
苏泰和说道:“我哪有胡说,你赶紧勾引公主啊!不然公主就被小妖精迷住了!”
雅利奇目光灼灼地看向怀德,“你要勾引我吗?我去客栈开一间房啊!”
怀德又羞又恼,“你们再敢胡说,我就要生气了!”
苏泰和撇嘴,“哼!真不禁逗!”
雅利奇也撇嘴,“小气,咱们是好兄弟,我看看你光膀子怎么了!”
怀德怒道:“不许说这些没用的!公主,如果你非要用含情,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
雅利奇收敛了笑闹的心思,她看着远处淡淡地说道:“我们命好,生来就锦衣玉食,即便做一个纨绔,也能平安富贵一生。含情却不一样,他跌进泥里,怎么爬也爬不出来。
他是头牌,受人追捧,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了和他亲近,但他这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等他老了……不,只是再过三五年,他年纪大了,没有价值了,他的人生就只能用惨淡二字来形容了。
不论他做多少套科举的试卷,不论他读多少书,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想试试,把他从污泥里拽出来。”
怀德沉着脸泼她的冷水,“含情确实可怜,但那种人最会逢场作戏。可怜是他的武器,今日公主带他出污泥,谁知明日他会不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反手把身上的污泥扔在公主身上!”
苏泰和附和道:“是啊!公主,这种人信不过的!”
“他是否可靠,总要用过才知道。”雅利奇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没有同情心泛滥,不是谁都可以得到我的怜悯。我欣赏含情处于绝境中依然不肯放弃的精神,至于他将来会不会背叛我,那就是将来的事情了。”
雅利奇对怀德说道:“去查查含情家里是怎么败落的,我虽然想救他,但也不想救回来一个身份有问题的人。”
怀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明日就派人去查。”
走到岔路口,雅利奇挥手同他们告别,怀德和苏泰和笑着同她说再见,等雅利奇走远了,苏泰和扭头就骂怀德惯孩子。
“你怎么答应那么痛快啊!你不能总是这样惯着她啊!你看看你把公主惯成什么样了!”
怀德觉得很无语,那是我惯的吗?她认定了就不肯回头,八匹马都拽不回来,皇上和皇后都管不了,我能怎么办?
怀德查的很快,含情的背景资料很快就摆在雅利奇的桌上。
含情本名杜仲秋,京城人士。他家本来是个小地主,靠田产收租过日子。含情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读书的天赋,他祖父对他抱以厚望,花大价钱供他读书,指望着他能科举做官,光宗耀祖。
含情没有辜负祖父的期望,他刻苦努力,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十四岁那年准备下场考秀才,他的先生说这场考试是十拿九稳的。但是在进考场当天,一群凶神恶煞的恶棍闯进家里,搜刮他的家财。含情哪还能考试?他匆匆忙忙回到家里,看见祖父气得中风,母亲已经晕厥过去。
原来是他父亲赌博,欠下巨额债务,他把家里的田产都押了出去,还把宅子给卖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含情的祖父没几天就去世了,他父亲不知道逃到了哪里,他的母亲一病不起。含情走投无路,为了给母亲治病,只能去做小倌,这是他找到的来钱最快的路子。
可惜银子花了,药也吃了,含情的母亲还是没了,只剩下含情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世上。
雅利奇看完资料点了点头,“你查到的东西跟含情说的差不多。”
怀德叹道:“他确实是个可怜人,只是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您可怜。”
雅利奇仰头笑着看他,“先不管那么多,你帮我把他约出来吧!还约在上次见面的茶楼里,我觉得那里很清静!”
怀德不满地抿紧嘴巴,上次让我给他雇车,这次又让我帮你约他,下次您还要我怎么样啊!
雅利奇挑眉,“你在生气吗?”
怀德闷闷地说道:“没有!我哪敢啊!”
怀德转身摔门出去,雅利奇挠挠头发。
她心想,怀德最近是叛逆期了吗?情绪波动好大啊!更年期可以吃药,这叛逆期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