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总管,我要去套我大舅的麻袋,把他打一顿。”
雅利奇心想,我这一去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必须得有个人帮我遮掩。
她拉住梁九功的袖子晃了晃,“好总管,你待我比我亲舅舅还好,咱们是老交情了,我要去办事,若是皇阿玛问起我,你帮我托着点。”
梁九功按住心口,他觉得以后再见到五公主,嘴里提前含一颗静心丸比较好。这位公主太能搞事了,之前翻墙去打太子不说,这次又去打舅舅。他遇见了公主啊,这颗心就像挂在了吊桥上,忽忽悠悠总也落不了地。
“我的公主哎!你怎么又要去打人?您说的是哪位大舅?鄂伦岱大人还是叶克舒大人?哦,我猜到了,肯定是鄂伦岱大人,叶克舒大人脾气好,您不可能跟他起冲突。”
“公公真聪明,我这个大舅不会做人,说话难听,我去教导教导他。顶多让他下不了地,不会打残他的,我手上有准,这点您可以放心。”
梁九功如何能放心?他拉住雅利奇劝了一刻钟,把好话都说尽了,雅利奇不为所动。
“梁总管你是回来取东西的吧!你还不走吗?皇阿玛肯定要等急了吧!”
梁九功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他急急忙忙地去取披风,嘴里还嘱咐雅利奇不要冲动。
雅利奇乖巧地冲他摆手,等他进了皇上的帐篷,雅利奇拎着棍子就跑了。
可不能再磨叽了,再磨叽皇上那边就散席了。
梁九功出来的时候没看见雅利奇,他深知这位公主的脾气,知道雅利奇是不会听他的话。他叹了口气,找来自己的徒弟,让他出去查查,看那位大舅到底是怎么惹到五公主了。
五公主好动武,但她绝不会欺凌别人,她打人一定是有缘由的。
皇上举办宴会,营地里的人都走了,鄂伦岱的帐篷附近无人看守,雅利奇很轻易地就进去了。
她在帐篷里转了两圈,把床边的帐篷挖开,掏了个洞,然后用沙土轻轻掩盖上。
这些刚准备好,外面就喧闹起来,应该是皇上那边散了,雅利奇忙钻进床底下。
过了一会儿,鄂伦岱进了帐篷,他的随从打来温水,伺候他洗脸。
鄂伦岱揉揉额头,“去给我端一碗解酒汤来!这些蒙古人太能喝了,皇上还在说正事呢,他们就不要命似的灌酒!”
随从小声劝道:“大人稍等,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解酒汤可能得等一会儿……”
也不知道膳房能准备多少解酒汤,煮好的汤得紧着皇上用,他们且得等呢!他怕解酒汤拿的慢了,大人又要发脾气。
鄂伦岱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了!快去准备!我先躺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吧!”
随从出去后,鄂伦岱躺在床上,把床压得嘎吱一声。
雅利奇拿出麻袋,翻身从床下跳了出来,麻袋捂在鄂伦岱脸上,抬起棍子就在他腹部戳了一下。
鄂伦岱在闭目养神,突然天降麻袋,他刚要喊,腹部就遭受重击。本来吃了酒肉,肠胃就不舒服,雅利奇这一棍子,直接把鄂伦岱打吐了。
一股酸臭味溢满帐篷,雅利奇嫌弃地撇撇嘴,她扯开右侧的麻袋口子反着套在鄂伦岱头上。手里拿着棍子劈头盖脸一通砸,哪里疼就砸哪里。
鄂伦岱吐了满脸满身,他缓过来些连忙去摘麻袋,张嘴大声喊人。
雅利奇又狠狠给了他一棍,转身从帐篷的洞爬了出去。等鄂伦岱摘了麻袋,随从冲进帐篷里,雅利奇早跑没影了。
鄂伦岱看着满身满床的秽物,自己又呕了一下。
他恨恨地砸床,命人出去搜!
“去给我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上的大营害我!”
雅利奇乐颠颠地往回跑,路过膳房,把手里的棍子扔进灶里烧了。
她回到自己的帐篷,正好又看见梁九功。
梁九功看见她叹了口气,他小声说道:“奴才跟着皇上回来就在这等着了,公主这样高兴,想必是得手了。”
雅利奇快乐地蹦蹦跳,“得手啦!得手啦!谢谢总管关心!”
梁九功:“……”我本意并不是要关心你啊!
雅利奇拉住梁九功的手,“梁总管,现在我们该对对口供啦!若是有人怀疑我,我就说今日我身上懒怠动弹,一直待在帐篷里睡觉,你就是我的证人!”
梁九功:“不是……公主啊,我……我怎么就成证人啦?”
“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啊!你不是证人,难不成要出卖我?”
雅利奇活动活动手腕子,忠诚还是背叛,只有这两种选择。如果背叛,那我的小拳头可不会顾念往昔情分。
梁九功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是证人!”
我真是倒了霉了,我好心来劝您,却稀里糊涂上了您这条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