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腹痛如绞(2 / 3)

吾卫,别让抓到,独孤家的人可不给你们俩面子。”

苏婵儿顿时慌了,捧着攒盒不知所措的看着上官大郎。

林挽月目送蒙炎离开,咬着唇儿,泪水涟涟。

苏婵儿把攒盒放在绿石面瘿木茶台上,偎向上官大郎,不安的询问,“郎君,鲁王殿下和大将军怎么就走了,是婵儿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上官大郎搂着苏婵儿往卧房里去,笑道:“我们大将军在曲江宴上掐了尖,府中有勾他魂的,可不就猫挠似的在外头呆不住,至于鲁王殿下啊,还没长大呢,你们在他眼里也就是个人罢了,比不得他的宝刀宝剑漂亮。”

苏婵儿听了,娇笑连连。

林挽月在这屋里呆不住,放下酒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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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露水在芭蕉叶上凝成了一滴滴的水珠,蒙炎大步流星,挟风而过,芭蕉叶轻颤,露珠便似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落入了水池,荡起圈圈涟漪。

卧房漆黑,厅堂上点了两盏落地水仙灯仅做照明之用,书房里却是灯火通明。

月洞窗下的大矮榻,紫翘九畹倚着凭几做针线活,兰苕守着一张小茶台煮茶,茶烟袅袅。

小豌豆小冬瓜坐着绣墩,趴在茶台上写大字,谁先写完一张谁得一块糖。

服媚独坐,灯下打络子。

荔水遥在四面平青玉石面大书案前坐着,细细翻阅《中馈录》,一根兰花白玉簪松松斜挽着一头乌云似的青丝,一身桃夭色抹胸襦裙,灯光晕染她的脸,粉粉嫩嫩,娇娇艳艳。

蒙炎站在博古架的这一边,看呆了。

“郎主回来了。”兰苕眼见荔水遥装作没看见,不得不起身开口打破一室寂静。

蒙炎清清嗓子,走到荔水遥身后,满心期许的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荔水遥翻一页书,眼皮都不抬,淡淡道:“哦,郎主竟然也知道‘晚’?”

兰苕浑身一绷,赶紧给九畹她们使眼色,片刻功夫就都退了出去,九畹贴心,还给带上了屋门。

蒙炎莫名觉得是自己不对,上前去赔笑道:“不知道你在等我。”

荔水遥轻哼,继续看书,“谁等你,不过是白日里睡多了,晚上走了困。要我说,郎主还是把铺盖行头搬回前院书房,你自有你的作息,我也有我的,还是互不干扰的好。”

蒙炎心里正愧疚呢,听她如此一说,叉腰气道:“暴露了。”

“什么暴露了?”荔水遥终于抬眸瞥他。

“你就是想把我从你的床榻上撵下去罢了。”蒙炎俯身,凑到灯下看她正在看的书,就道:“你看酿酒的方子做什么?还想自己酿酒不成?”

荔水遥合上书,坐直身子与他对望,“我从库房拿了一匣五十两金子和一张铺子的地契出来,交给荔红枝了,我们姐妹俩打算合伙开个小酒馆,需借蒙镇国的势,你给不给借?”

蒙炎见她仰着小脸,一副理直气壮的娇态,禁不住唇角微扬,伸出两臂一下子插入她腋下,将人整个提着抱了起来,托着臀扣在腰上,便往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荔水遥慌忙搂着他脖颈,俏脸瞬间就红了,“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这也是正经事,让你歇了一夜便够了。”

是夜,拆开花瓣,令娇兰滴露。

后半夜轻风微雨,逐渐淅沥,瓦当滴漏处滴滴答答,庭中假山水池里的小锦鲤排成队的游曳到了芭蕉叶下。

鹅黄纱帐内,如兰似麝,荔水遥咬着手指睡了过去,眼尾发赤,犹有泪痕。

蒙炎大睁着眼睛,犹嫌不足,便把床头柜子上的灯点了,细观她灼灼秾艳的身子,但见她黛眉微蹙,便忙把灯吹熄,靠着床边躺下,暗自平息。

翌日清晨,蒙炎戴上斗笠,披上蓑衣,顶风冒雨骑马上朝去了。

荔水遥睡醒了才起,用了一碗胭脂米燕窝粥便罢了,两条腿酸软无力,便令把书房月洞窗下的矮榻铺上锦褥,拿来绣被,打开窗棂,窝在绮丛中,伏在窗台上观雨。

雨打芭蕉,一片片蒲扇似的叶子越发浓翠鲜艳起来。

芭蕉叶下,锦鲤追逐嬉戏,一只青蛙不知从何处而来,蛙鸣一声跳了进去,水花溅起,惊的锦鲤四处奔逃。

荔水遥被逗笑了,手指微动,起了念头。

兰苕正坐在小几旁碾茶,自小就服侍这小祖宗,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望去,瞥见一景,便知她想做什么,便道:“娘子是想作画了吧,奴婢这就去把画具拿出来。”

荔水遥心上瑟缩了一下,望着细雨芭蕉,轻声道:“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