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还没老到不中用的地步。” 蒙炎只得罢了。 “阿翁,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蒙武赶忙放轻语气回答儿媳,生怕口气重了吓着人家,“阿翁以前做过镖师,会些拳脚功夫。” “阿翁真厉害。” 老头子顿时脸红了。 刘氏立马和荔水遥道:“你阿翁年轻的时候,一身功夫也俊,只不过比大郎还是差了许多,大郎三岁的时候就被咱们老家那边山里的一个老道士相中了,说他什么骨骼奇绝,总之就是练武的好材料,万里无一。” 荔水遥前世从没探究过关于蒙炎的过去,这会儿却生了好奇心,道:“三岁起就跟着老道士进山学艺了不成?” 刘氏赶忙点头,“那老道士,白发白眉,就住在山里的三尸观,咱们老家的人都叫他老神仙,谁家有个病啊灾的都去寻他治,他从不收钱,但这个老神仙也经常不在家,也就收大郎做徒弟那几年一直都在观里呆着,到了大郎十岁以后,老神仙带着大郎就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这个亲娘想逮他个影儿也得凭运气。” “阿娘,你的羊汤凉了。”蒙炎提醒。 “自家养的羊,今早上天不亮现杀的,肉新鲜,凉了也不腥膻,怕什么。”刘氏已经说到兴头上了,又笑盈盈的看着儿媳道:“大郎这个大名也是老神仙给取的,说他五行缺火。” 荔水遥聪慧,看出刘氏想让她问什么,就十分捧场,含笑问道:“没有大名之前叫什么呢?” 蒙炎浑身一僵,“阿娘!” 刘氏未语先笑,“蒙大狗。” 荔水遥一顿,蓦的抿嘴,娇躯轻颤,可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堂堂骠骑大将军,世袭镇国公,本名叫蒙大狗。 越是如此想着越是止不住笑。 蒙炙哈哈乐呵,“嫂子,你没想到吧,在外头威风凛凛,说出名号吓哭小孩的大将军,叫大狗子。” “蒙小狗,你闭嘴!” 荔水遥看向蒙炙,捂嘴大乐,“小郎叫小狗,意料之中。” 蒙炙大眼睛闪亮,嘎嘎乐。 一顿早食吃的欢欢乐乐,饭毕,个人干个人的去了。 蒙炎荔水遥回到正院,荔水遥在月牙凳上坐了,对镜理妆,问道:“你们今早上吃的是什么?” 兰苕道:“奴婢们今早上吃的是热羊汤配肉馒头。” 紫翘坐在一旁矮榻上正在理线配色,开口道:“娘子,今年的春季足衣还没做过新的呢,您想要什么花色的?” 荔水遥心情正好,托腮望着窗外那一排兵器架子,随口玩笑,“绣把刀?或是锤子?” “啊?”紫翘愕然。 蒙炎出现在荔水遥的视线里,隔着窗子扔进来一串钥匙,淡淡道:“置备三桌酒席,这是后罩房的钥匙。” 荔水遥望着砸在她柳醉春烟碧玉粉盒上的钥匙串,拿起粉盒就砸了出去,娇容薄覆怒色,“裂了,我不要了!” 蒙炎伸手了得,轻而易举接住了砸来的粉盒,盖子却在空中掉了下来,红粉撒了他满头。 荔水遥见他被红粉弄的那个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又笑了。 蒙炎摸着碧玉胭脂粉盒上的裂纹,望着她比春花烂漫的笑,怒意怎么都生不起来,还隐隐愧疚,他顿时警惕,沉着脸道:“我赔你,库房里的宝玉随你挑。” 说完更后悔,脸黑如墨。 “我才不稀罕。”荔水遥拿起钥匙晃了晃,心里不免得意,还不是又到了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