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伤痛令我的眼神失去光彩,安俯下身瞧了我一眼,问我接下来去哪。我注意到他包里的卷子没塞好,露出了一小角。 我心想还能去哪,回教室呗。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欸,你回教室会罚站的,回寝室才对。他扯住我的袖子,伸出另一只手点了点宿舍楼的方向。 我可以睡觉吧。在我睡之前,我问出了这句话。隔壁408的房门紧闭,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回到409号房间,利索地爬到床上。虽然床上没有床垫也没有枕头被子,只有最基础的几块未上漆的木板,我也还是想睡觉。在我的潜意识里,睡着了事情就会像烟雾那样自然消散。 你这样睡会落枕的。我刚要躺下去,安就把他的包塞到了我的头的位置,虽然尼龙的料子滑滑的枕着也挺难受的,但总比没有枕头好。我根本睡不踏实,辗转反侧四小时后,终于放弃睡觉这件事,趴在床边看安。安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写卷子,我问他这是第几张了?他没抬头瞧我,低声道这是第4张。 我的心头泛起莫名的焦虑来,本以为轻舟班是以休养生息为主,但跟其他同学对比起来,我简直是个蠢货。没有特长,没有兴趣爱好,学习也跟不上,只有支离破碎的人生。但这所学校内哪个学生的人生不是凋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