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勾了魂了?” 陆午跪坐殿内,忽地悔从心来。他不该——!! 可是,浑浑噩噩之间,他竟然还担心那个女人往后该怎么办。 余鸣叫花铃离陆午远点,“你陆师兄今天有点不对劲。” 花铃看出来了,陆师兄是挺不对劲的。就从他煞白煞白的脸色便能看出来,他有事。 可花铃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师兄在屋里坐着,似像思索什么。 唯独那个一心来求的张公子,居然最像心无旁骛,七师兄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此刻他站在屋梁上,似乎正在检查上面的瓦片。 花铃绕了一圈,她的糖还没吃完,嘴里咕唧咕唧嚼着最后一块,忽见石阶下方奔来了一道人影。 人影雪白,穿的是白衣,乃是个双十年华的姑娘,也做道姑打扮。 本能的,花铃觉得这女子和妙姑娘有关系。果然,这女子见了她,便抬起手,双手奉上一样东西。是件白色的信封。 “请唐道长收。” 女子说完,看了她两眼,想必觉得她是个乖巧的丫头,扭头便走了。 花铃拿着那信封,凑到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又捏了捏,仿佛捏到一块硬物。 是什么东西? 她捏着信封走向后院,那女子定是妙姑娘派来送信的。……妙姑娘会给师兄写什么信呢? 她心里好奇得很,低着头走到半道,不期旁边撞来一个人。 是她那神不守舍的陆师兄,“师妹,你没事吧?” 花铃被他按住,摇晃了一晃,说没事。 陆师兄仿佛并没注意到她手里的东西,愁眉深锁地走向了他的屋子。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花铃蓦地发现,方才撞动之中,信封竟然掉到了地上,她摸到那硬物似乎变成了两块,忙是惊讶地倒了出来。 一块玉佩,居然碎了! 天呐……,花铃万没想到这里头的东西是一块玉佩,忙将那丝线悬着的碎玉捡起来。怎么办?这怎么交给师兄啊,师兄会不会怪她? 当花铃把那封信递给唐枕的时候,她的脑袋几乎要埋到了胸口。 师兄却没多加注意,接过了信打开来看了看。 妙姑娘信里写的,乃是一番谢词,她修炼得顺利,已是渡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是以特来谢过他。 只是言语的最后几句……,唐枕读着,便觉得有些意味不明,他喊了花铃一声,“谁送来了这封信?” 花铃说了,不是那个檀烟。 唐枕摇摇头,依妙姑娘的意思,仿佛是送了一件信物给他,信物当然是要退回去的,可偏偏又只收到了一封信。他心道也许是误会了也未可知,心头有别的事,无暇多想,便把信放在了一边。 花铃心虚不已地走了出来,师兄好像没发现—— 不过,妙姑娘送了一块玉给师兄,应该是个值钱的玩意,她怎么才能赔点起啊。 花铃烦恼了。 大抵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吃过晚饭,一更天之时,差不多是该睡觉的时候,花铃很想去找师兄,与他说明今天的事,可到师兄门口,才发现房间里没人。她绕着找到了前院,十分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跪在殿头。 ……陆师兄。 今天白天他就呆在殿里,现在怎么还跪着了。花铃好奇,小步走了过去,便听到一道淡漠的声音,“有错要认,有罪受罚,你想走,能走去哪儿?你师姐的观里都是女子,你莫不是还昏着头?” 师兄带着训诫之意的声音叫花铃提起了心,陆师兄好像真的犯错了,却不知犯的是什么错。 跪在地上的身影一顿,蓦然低下头,双眼通红。 唐枕站在他身边,“小五,修行不易,只要你迷途知返,今日之事,师兄原谅你。” 这一时间,陆午攥住了两个拳头,终究是认了。 “师兄,是我不对——” 唐枕见陆午能认下,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不是寻常的女子,乃是一只魅化为人,陆午年纪太轻,只怕不是今日才被那女子看上。好一只魅妖,果然有几分手段。 唐枕在陆午背上拍了拍,叫他跪到明日,而后走出了殿,他知道那女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师弟,多半是还会再来的。 走出了殿,眼中却闪过一道身影。唐枕凝目看过去,正是他那听到动静急忙奔逃的师妹。 一个两个的,真不省心——!唐枕无奈摇头,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师弟师妹,又如何能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