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馨祥和的气息。林九化形之后还没坐过船,如今见到这水这船,简直有些心痒难耐。 江对面是一片窄窄的浅滩,还有与天相接的惜子山,因为傍晚山上有雾气腾起,所以江这边的人只隐约可见一点惜子山的轮廓。若是此时有渔船经过,那定是很美的一幅画卷。林九心向往之之下还记得那半诳人的“正事儿”,她清了清心里的杂念,带着秦悯来到离码头十分远的一个小土包上,然后冲江中一道并不明显的水线遥遥一指道:“喏,就在那边,顺着那条白线过去就是了。” 秦悯从她身后上前两步,遥遥地望了望那条若有似无的白线,然后扭头朝林九投下淡淡一瞥。纵然林九的人形已经算得上是高挑,那也不过堪堪到对方的鼻尖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她心中有鬼,总觉得这一瞥中暗含风雷,与他平日里的风轻云淡、清逸高华的样子略有不同。 就在林九心下忐忑之际,男人随意地举起一只手朝江中一丢,她还没待看清那飞出去的东西是什么,就感到身侧传来一阵澎湃的灵力波动,转瞬间江中那道白色的水线就隐隐泛起了金色。 秦悯的这一手大大超出了林九的预料,看着那道金线越来越粗,她不禁暗自念一声“坏了!” 原本根据她观察了这么多天的种种迹象表明秦悯并非是步重臣那等重利之人,所以她才敢骗对方说淡江中的那定河珠封印已经松动,并且其泄漏出去的灵气引得恶物在附近伺机而动,是以引得对方来此处查看。 世间正经的修行者心志要比普通人坚定许多,像步重臣那般住在昆仑却时时利用她这外物来寻找奇花异草灵宝灵石的已是其中十分重利之人。而秦悯既住在这灵气稀薄的市井,又只开了个小书斋作寻常吃穿之用,平日里还鲜少修炼,住处连个炼药炉都没有的,照理来说应是十分闲散恬淡之人。所以林九以为即便他知道了这定合珠的下落,见那封印不好破除,定会先将那封印加固,再徐徐图之。若他为人正直,果真不稀罕这人间至宝,只会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查探一下那封印是否稳固;若他并非她观察的那般恬淡,也会如同这世间的大部分谨慎的修行者一般,步步为营,小心谋划,直至用最稳妥的方式将珠子弄到手。反正只要他今日不搞什么大动作,她浑水摸鱼到此一游的愿望就算达成了。 可她真没想到眼前这位平时拿写字画画修书弹琴当正事儿的修为能有这么高。一般入了门的修行者外释灵气让衣袍无风自动实属平常;再高阶一点儿的以气为剑,隔空劈个木头、碎个大石也算不得什么稀罕;再往上些的才属于真正踏进了高阶修行者门槛的,这类人能够在灵气充裕的地方快速地以气为力,若是想做个什么隔空取物、远程盗窃啦,都比较方便。有这样本事的修行者自然是不多,林九在今日之前才见过两个,一个是她主人步重华,另一个是她主人的一个徒弟于颂,因此在昆仑步重臣就是无敌的存在,是旁的修行者不敢轻易招惹的。而秦悯,便是在灵气如此稀薄的地方都能凝起如此澎湃的灵力,而且随意到仿佛闲庭信步,这么一看,可比她主人的本事还要更大些。再加上他扔出的法宝让江中那足有百米长的水线都泛起了颜色,而且还越来越浓郁,只想出来放个风的林九不由地有些着慌。 林九不想真的搞大,便直接上爪扒拉男子的袖子,口中还大义凛然地道:“斋主且慢,这定合珠非普通宝物,万不能直接施法弄到手。“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着自己,她有些有些气弱地陪笑两声,劝道:“小奴法力低微,斋主还是稳妥行事,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狗腿,但为了不让自己挖的这个坑变得更越来越大,只能暂时如此作态了。 尽管江对面的黎山被云雾笼罩是着白茫茫的一片,但是回程时对面的沱山上却是霞光绚烂,林九一边望着自然这瑰丽的造物,一边想着怎么让这定合珠的事情有个完美的着落。 尽管她阻下了秦悯的进一步动作,但由于对方无法用常理揣度,所以心内依旧惴惴。她想彻底地阻止对方,但又不想对他说出背后的原因,还真真是有些棘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十五 定河不定(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