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依甜(1 / 2)

下午1点半

陆陆续续有人醒来,等丁一最后下楼,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向开了一半的田亩进发。女人们虽然一个上午个个身心俱疲、不想动弹,但下午确实也无事可做,第一天还要给自己在镜头前搏一个好印象,便一起去看他们耕地。金歌还在睡觉,可能被岑安和吴莳的高糖分爱情噎到昏厥了吧。

没到田边时,听男人一直抱怨这地有多大多难搞,四个人忙活了半天也就开了半亩,鞋子也脏了,裤子也脏了,累到绝望。女人们听这话都很心疼,都在暗戳戳地吐槽节目组第一天就各种不当人。

吐槽还没开口呢就到了田边,三人都没有想到,这哪是几亩地,这连小屋一个房间的大小都赶不上,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块菜畦,用眼丈量不过是区区两丈。阮庭鋆好想给他们科普科普,亩是面积单位,不是用来做形容词的。

要是早知道这地这么小,还不如两队换一换,又重又杂的东西让男人们买,也省的手上被磨的出了老茧。

定向思维的可怕就体现在这,都以为耕地应该是特别累的活,却没考虑到面积;买东西能有多累挺,没想过东西的数量和重量。现在想想当时堆成山的杂物就应该等他们回来搬,何苦搬到手麻脚麻,手臂到现在都还抬不起。

那也没办法都架在这了,不能不给面子,干站着稍稍给他们加点油,看他们干了这么久也没干出个什么来,站了不多时,便回去拿了凳子坐在一旁聊天。

男人们听她们娇声的几句加油,一下又充满了力量。半小时后,还是徒劳,力出了不少,地却翻的少之可怜。最可怜的倒不是这块地被他们这样糟蹋,可怜的是在一旁的跟拍,被甩了一身的泥。

男人们也不像是手脚不协调的,更像是在泄私愤,扬起土就往天上抛,洋洋洒洒落了一头一身,嘴里也吃了不少,晚饭应该是可以省下了。幸好诸葛亮生在三国,要搁在现在,也能活活被气死。

阮庭鋆本来脖僵手酸的,现在看他们妖魔鬼怪,舞舞渣渣的,是越看越心烦,连面子都不想给了,朝董少勤就喊:“你不会吗?”

四人被一向好脾气的阮庭鋆一喊,有些茫然,蒙圈的同时回道:“不会呀。”

阮庭鋆也懒得再理这群蠢货,转头就看到路上有个人影,佝偻黝黑,衣服老旧却干净,蹬着一双沾土的破鞋,走的极慢。阮庭鋆本以为是路过的村民,没多大在意,没过一会老人走近停在身边,直往里张望。

见老人好像是有事,三人起身询问老人来意。

老人绽开大大的笑容,脸上褶子一笑都挤在一起,看着很和善。看到有摄像机在拍他,老人动作有些放不开,笑容僵在脸上,手足无措间攥紧衣角,蹩脚的说着十分不标准的方言版普通话:

“@?&$^【^_^。”

“……”

三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面面相觑,摇头表示听不懂。老人也不着急,反反复复说着那两句,甚至为了让他们听懂,比划着动作又指着地里的男人们,用方言叽里咕噜比比划划讲了一堆。几人听完更是一头雾水,以为是见到明星开心的,要求合影。

在所有人不解时,就听到“啪啪啪”一个小男孩急匆匆迈着不大的步子跑过来,鼻涕还因跑的太快甩在外面,毫不在意狠狠一吸溜,长鼻涕一下被吸回鼻子里。

“我爷爷说,他来帮你们,你们不会。”小男孩一个猛子冲动老人身边,用力拉着农民的裤管,加杂着口水奶呼呼的大声说道。

一旁的爷爷哼哼的点头。

所有人这才明白,但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老人来帮他们干活,推辞了好一会,小男孩不怯场的又说道:

“是村长爷爷叫我们来的,你们好好学,你们学会了,我们还要回家。”被小男孩这一通教育,大家也不推辞了。让小男孩翻译不需要爷爷干活,教他们一下就可以。

男人们领着爷爷进了田,观摩爷爷怎么锄的地。和他们一样的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后,高举起钉耙,顺力道向下挥,不同的是,他们是硬拔,老人则是往前一推,轻轻松松翻起一块。又示范了其余几个不同的工具,才了解不同工具之间发力点的不同和技巧。

小男孩则是被拉到路边,许诗诗帮他拍掉衣服裤子上的土,激起一层层灰蒙蒙的尘。

拍干净后许诗诗将小男孩抱到身上坐下,小男孩也不挣扎,乖巧的任由许诗诗抱在怀里。尚熙看他脸上脏兮兮的,细心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许诗诗,许诗诗接过后帮小男孩轻轻擦干净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阮庭鋆看小男孩乖乖的,除了脏了点,见了陌生人也不哭也不闹,说话口齿清楚,便好奇地夹着嗓子询问。

“爷爷叫我狗蛋,我今年6岁了。”小狗蛋糯糯的说着。小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