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事不宜迟,他得去与阮瑟交代一声再动身。 ...... “阮阮,怎么起来了?夜里寒凉,莫再染上风寒。” “我没这么娇气的,只是想倒杯水喝。”阮瑟笑了笑,“阿兄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沐灼握住她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着,“你中了湮蛊,但放心,五弟已经找到治疗之法,但所需的药材有些麻烦,我与三弟出门一趟,这段时间你就安分待在山上,等我回来。” “好,我记下了,阿兄一路小心。”阮瑟颔首应道。 “阮阮。”沐灼顿了顿,欲言又止。 “嗯?”阮瑟疑惑地看向他。 “等我回来,”沐灼抿了抿唇,“再商量婚期。” 阮瑟心下一惊,随即想起自己初初攻略沐灼时为他所织的那个幻境,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好。”她说。 沐灼抱住她,语气眷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次日,阮府某处院落。 “珏哥哥在做什么?”阮瑟从门口探了个头出来,好奇的看着在鼓捣各种药材的江珏。 “阮儿来了,”江珏头也没抬,手上动作却加快了些,“可是无聊?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没事没事,”阮瑟不好意思的摆摆手,“珏哥哥忙自己的就行,我就是问问。” 说完,她就把头缩了回去,独自在院子里晃悠,一会儿打量着栽种的药材,但也没敢伸手去摸,怕摸坏了,一会儿又跑到水池边玩水,最后还是百无聊赖地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趴着发起了呆。 ——不小心就睡着了。 江珏这种满了药材的院落中间种了几棵大梨树与桃树,他院内常年四季如春,眼下正直花开,无数花瓣缓缓飘落在少女的发间与眉眼,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带着一抹粉色,像误入凡尘的仙子。 江珏忙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阮瑟趴在石桌上,发丝被风吹地有些微乱,双颊微红,白色与粉色的花瓣交织着落在她的身上,像……精致又易碎的瓷器。 江珏怔楞着有些失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阮瑟,不知为何,有种她即将破碎的感觉。 他转身回到屋内拿了一件白狐披风,已是入秋,虽然他这灵气充裕,可庭院中难免有些凉意,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披上,坐在阮瑟的对面翻看着医典。 满院子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如果南竹没来的话。 总有蠢货人未到,但声音先到了。 “小阮儿!”南竹一阵风似地跑进来,打破了这宁静的美好。 江珏揉了揉眉心,直接扯住了南竹想要去拉阮瑟的手。 “疼疼疼疼疼,”南竹哭丧着脸,“错了错了,五弟松手。” “唔……”阮瑟睁开眼睛,看到二人的互动,笑的很甜,“你们两个这是在干嘛呢。” 少女眉眼弯弯,趴在桌上并未动,就这么看着他们俩,声线慵懒又带着一丝甜意。 “没……没干嘛。”二人不约而同撇过脸。 “好吧,哎呀——”阮瑟伸了个懒腰。 “咳,小阮儿,要不要跟四哥出去玩?”南竹终于想起来来干嘛了,问道。 “嗯?!去哪儿!”阮瑟一听可以出去玩立刻就不困了,充满期盼的眼睛里像是闪着星光一般盯着南竹兴奋地发问。 “就……就外面……哎哎哎!”南竹话还没说完,阮瑟就拉着他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哎你俩等等我!阮儿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江珏赶忙在后面跟上去。 …… “滴,当前江珏好感度:30,南竹好感度:25。”